进来了3个中年人,两男一女。
为首的是一位神色威严,须发斑白的警官式样男子。他一进来所有警员都向他示意问好,地位很高的样子。
我顿时有点迷糊,不知如何反应。做笔录的警员厉声道:
『这是本市警察局局长林富贵,还不下床致敬!』
怎么大的官为什么会管这种小案子。不就死了一个人吗,社会上天天都有杀人案,如果每个都要操劳局长,估计他会忙的下不了床。
赶紧下床,鉴于全身各处都是树枝的刮伤,加上从早上开始的审讯,几乎半天没吃饭,身体有点虚。
刚刚开饭,就来了现在这一出,突然有点头晕。估计是低血糖。
一下地就摔倒了,就像跪在众人面前,有点滑稽。
『麻烦陆大人了。。。。。。』
只得喃喃道。
警员将我架在椅子上,难不成局长要亲自审问?
不等开口,就晕倒了。
醒来时已经是当天晚上8点左右,警员已经全部离开,而我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看到右手上扎着针,挂着点滴。玻璃瓶里的葡萄糖已经见底,一名年轻护士过来照看。
询问她我晕倒后发生了什么,那些警员还有什么后续动作吗?
『他们之后就走了,局长和一对夫妇去看雨燕,直到现在还没回去。』
啊,就是后面来的2男1女,我还在想他们为何一起出现。
这位年轻姑娘眼神扑朔迷离,拔完输液管后立即就走了,似乎一点都不想和我有瓜葛。
难道嫌犯都没有人权吗?
不再准备劳烦任何人了。但水壶已经见底,我扶着墙,一步一瘸的走出病房,想找找有什么热水器。
护士们围上来,我拒绝了她们的帮助,但还是尾随着我。
是怕我逃跑吗?
现在才想着审视身体。
各处刮伤,身体虚弱,除了这些外,倒也没有什么大伤。
倒完水后,问了问身后尾随而来的护士。
『雨燕的病房在哪里?』
『抢救以后一直在502。』
原来就在隔壁,顺便去看看。
雨燕还是躺在床上,除了呼吸外没有一丝动静。傍边坐着1对夫妇,想必是他的父母。没想到的是,局长也在。
他们似乎立马感觉到窥视者的存在,我也不好掩饰,只好大大方方的推门进入。
『我是雨燕的助手,协助他破除学校的灵异事件。』
老者挥了挥手,表示全都知道了。他穿着得体,姿态儒雅,戴着副金丝眼镜,一副老知识分子的派头。
旁边的妇女看起来比老者和局长都年轻不少,气质娴雅,风韵犹存,年轻必定是个美人。
他向我伸出手,看来和他儿子有相同的习惯:和陌生人打招呼时必先握手。
『我是林秀英,这位是夫人周馥,还有胞弟林富贵。』
局长竟然是雨燕的叔叔,我完全不知道他竟然有如此背景。而林秀英,他的名字我总觉得有点耳熟。
啊,不就是之前看到的人类学杂志:{中国民俗}的主编吗?附录里面的照片也和他一摸一样。
询问后,果然就是他。林秀英还是北京大学的退休教授,算是建国后国内民俗人类学的先锋人物。
书香门第,本身也是人类学硕士,还有个当局长的叔叔,竟沦落到干驱魔师的行当,不知其中有何缘由。
但林秀英的回答有点意外。
原来驱魔师是林家的祖传行当。
局长说到:
『我们祖上一直都是干驱魔行当的,直到近代才渐渐抛弃了祖传的职业。按理说大哥是最后一个继承这份职业的人,我们也没有将手艺传给雨燕。』
林修英则反驳道:
『并不是我不想教,而是雨燕的体制天生缺乏灵感,缺乏观测和干涉灵体的天赋。老天爷就不想让老手艺传下去。这是天意啊!而我的本职工作早就和驱魔毫不沾边,现在就算想教也不成了。』
等一会,原来林家技艺早就处于失传状态,那雨燕驱魔师的技术是从何而来?
林修英道:
『雨燕的技术完全是自己独立发展而来。他当年远赴德国读书,也接受了德国驱魔师协会的训练。他的技术和林家祖传没有任何关系。』
原来如此,那就解释了所有疑问。
一直沉默的周馥这时发话了:
『我无数次劝阻他不要从事驱魔的职业,但他就是不听,现在倒好,遭遇如此劫难。』
边说边着哭了出来。
『雨燕是我们夫妻的独子,出了什么事情我们该如何是好!』
说到最后难以自持,不住的抽泣起来。林父和局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