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
不过，清云觉得，她在心虚。
“方纸上者以为如何！”
“同门相残，应当不合规矩。”方纸揶揄的转向清云，似诚实，似装样：“不过，以你的修为，在我手下过不了半招。”
清云冷笑：“上者未免夸大！”
“是吗？”方纸语气略重。
顷刻间只有清云察觉到一股浑厚凌厉的灵力荡开，他的笑容僵在脸庞。
崔夫人和崔林看着火盆中刚冒出头的火苗瞬间熄灭，赤红的炭火涌出黑烟。
落地窗外的飘雪凝在半空，似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禁锢。
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来形容不为过。
崔林瘫坐回椅子上，盯着方纸的目光带上忌惮又惊喜：“这……”
卫岚玉从窗外收回目光，泼澜不惊的目光下隐隐有对力量的向往。
“噗！”清云一口鲜血喷洒在琳琅满目的美味佳肴上，远溅三尺。
窗外的落雪顺声落下，盆中的赤红慢慢爬了出来，天地又恢复了往昔自然。
“你……究竟是谁？”
“方纸。”
一鸣惊人的女子起身，用下巴看着清云，目光睥睨地看向卫岚玉：“现在，你可以和我走了。”
卫岚玉终于直视方纸：“我说了，谁杀了对方，我就和谁走。”
言外之意，他还没有死。
天命石叹道：“果然是诡邺帝君的作风。”
不达目的不罢休。
清云瘫坐在桌子之间，捂着腹部微微颤抖，方纸一出手便震荡了他七经八脉，虽然未曾下死手断他经脉，但他却被那股强大的力量撞的灵力蹿动反噬五脏六腑。
若是她真要杀他……他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不行，清云大袖遮盖的手下幻化出一玉佩，用力一捏，狼狈的身影瞬间化作一道灰雾消失在原地。
见人溜之大吉。
卫岚玉对着方纸微微挑眉，似乎在说，看来，我不能和你走了。
方纸嘲笑的扫了他一眼：“放心，我会把他煲成汤，放在你的床头。”
天命石抓狂：“……你能不能当一个好的表率。”
她到底都学了什么啊！
这么冰清玉洁的小丫头，脑袋里怎么这么黑！
你这样子会教坏小朋友的！
卫岚玉还来不及说什么。
便见那女子拂袖而去，留有余声：
“用你的头颅盛。”
卫岚玉垂下眼眸，眼尾微微上扬，直到那一抹红消失在余光中才逐渐失温。
……
清云捏碎移形核瞬移，却因受伤在崔府门外便跌了下来。
“你……你怎么受伤了。”茯灵被赶出了府，正准备爬墙进去被凭空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平静下来见是清云，便知晓这定然是什么瞬移之术。
不过，清云怎么如此狼狈。
原本还神气无比的假上者，这会儿头发也散了，衣服也乱了，捂着胸口吐血不已。
莫非，里面打起来了。
清云擦掉血，歇了会儿才看向说话之人：“是你？”
茯灵：“清云上者，里面没事儿吧？”
清云看着茯灵便想起了她的身份和方才她挡在卫岚玉面前的模样。
看样子这丫头是真心对那鬼东西的，又是崔夫人的亲外甥，若是能得她的帮忙……
清云思考的样子茯灵当成了沉默，心中愈发担心了起来：“你说啊，里面到底怎么了。”
莫不是那个女骗子打伤了清云，带走了卫岚玉。
完了完了，要是卫岚玉被坏人带走……茯灵都想象不到他会经历什么，毕竟对于卫岚玉横空出世前的经历，鲜少有人知晓。
或许在四百年前本就有这两人人的存在，卫岚玉也确确实实被这两人带走了，不，是被那个打着收妖名义的女骗子带走了。
这里可能就是促使卫岚玉走上歧途的一个重要节点。
不行，绝对不行。
见茯灵准备翻墙，清云一把抱住她的腿：“姑娘，可不敢去啊姑娘，那……那女修，她根本不是什么九阁上者……”
“你知道她是假上者！”此言一出，茯灵有些脑恨自己口快。
这人也是假的啊！
“姑娘这话……”似话中有话。
茯灵装模作样，解释：“哦，我就觉得她穿着打扮不像上者。”
清云只觉得这是小姑娘之间的嫉妒，疑虑渐消：“其实说来话长，我也并非九阁弟子。”
茯灵：“？”
清云：“我乃一散修，路过梅存镇时恰好撞见过这女修说来寻那鬼子炼化成为鬼物，于是我便暗中打探，直到发现那少年过往凄惨，于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