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3)

黑漆漆的屋子里,从窗帘缝里透出点微弱的光,不知是来自街道的灯光还是外面原本就亮得越来越早的天空。

滴滴!滴滴!

……

长达一分钟的单调电子音之后,她总算被叫醒了,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像是被马车碾过一样的酸痛,虽然完全不记得自己有做过什么重体力劳动,也不记得自己买了这么古老的电子钟,但她睡意满盈的大脑直接忽略了这些细枝末节,只剩下了被吵醒的愤怒,她精准又凶残地伸手把那小东西直接扒拉到了地上,撞击在木质地板上发出不熟悉的咔哒声,可这种钟并不那么容易摔坏,它继续滴滴地响着。她实在不想起床去捞,于是干脆翻了个身把头蒙住准备继续睡,可一旦被吵醒的大脑就算再怎么被睡意侵蚀,在掉在地上仍然十分忠实地履行着自己的义务的闹钟声中,只会越来越清醒。

五分钟后……

“神经病啊……”她低声骂着,踹开身上的薄毯,强忍着满身的酸痛伸手去捞地上的闹钟,上面的指针让她恨不能掐死定闹钟的人,

凌晨三点四十……

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挤出一个名字,这种事除了她那个蠢弟弟,没人干得出这种事。愤愤地按停了闹钟之后,猛地一扯被子蒙住头想继续睡的她,终于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从被子里坐了起来。

且不说她睡觉时还是在冬天,早已换上厚重的棉被了,她屋里也并没有什么木地板,而更加让她介意的事情是,整个屋子里的气息,都跟她住的那个房间完全不一样,她家里可没有这种水嗒嗒的潮湿空气与这样浓重的豆浆香味,这里非但不是她家,而且在这样没有暖气与空调的地方盖着薄被,显然是连季节都变了,她只是睡了一觉而已,到底发生了什么…

满脑子都是问题,挤得她头都快炸了,就算她自觉还是个理智而冷静的人,但还是克制不住自己摸索床头灯开关时,指尖的颤抖。“啪。”地一声淡黄色的光晕充满了整个屋子,她整个人都僵在原地,窄小的单人床上凌乱地扔了一床淡粉色的薄被,床头架上摆着她刚刚关掉的闹钟跟半杯水,原木色的地板因为时间太久已经被磨得发光了,纯白的窗帘前放着一张小小的书桌,桌上凌乱地摆着一些书本跟女孩子用的小饰品,因为房间太小所以大约是把床当做椅子的,她站在木板推拉门边上,眼前是紧贴在床尾上的可拆卸的小型衣柜,东西不多,但都收拾得很干净,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间十分普通的少女的卧室,除了逼仄得有点过分。真的,就算是她以前大学时住的八人寝都没这么拥挤的感觉,虽然收拾得干净整洁,又以大片大片的素色装饰,假装很宽敞,但果然仔细一看处处都很挤。

……

她注意到了桌上的小镜子,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可笑,但还是凑了过去,

!!!

震惊两个字都不能形容她现在内心的感受了,非要用说的话,大概就是所谓当头一棒吧,整个人都懵在那儿,虽然眼睛还睁着,也坐得好好的,但其实神智已经不清醒了,连呼吸都微弱到接近停滞,跟昏迷差不多的状态。

她眼睛发直地坐了十多分钟,突然倒吸一口冷气,接着猛喘起来,脑子总算清醒过来,可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居然变成了小女孩的模样,具体年龄看不太出来,但总之很小。而更creepy的是,这张脸都不是她的样子…她竭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尖叫的冲动,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痛感真实,镜子里的人也做出了相同的动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到底是哪里,这是谁,她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

勉强撑住身体的另一只手在床上被什么小东西硌到了,她捻起来一看,白色的小药片,下意识地四处打量了一番,又垂下头才看见书桌下的地上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伸长了胳膊去够,不知道又牵扯到身上什么地方,疼得她眼前一黑。

“……”

怎么全是日语…

虽然有点困惑,但好歹是职业翻译,这对她来说难度倒不大,只是看完了之后,她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如果这纸上写的都是真的,那她可能这辈子都回不去了,因为那纸上,写的是遗书…少女的眼泪浸透了薄薄的信纸,但幸好没怎么糊到重要的地方,仔细看来,写满了对父亲跟哥哥的歉意,说自己撑不下去了,实在是忍受不了,也曾想过要坚强,但活着实在太辛苦了之类语焉不详的忏悔,祈求父亲跟哥哥能够原谅自己。这副身体的原主已经死了,她却莫名其妙地醒了过来,如果想回去的话,难不成她也要自杀一次吗?她有点犹豫,转而想到自己身上的痛感,撩起衣摆,满眼的青紫,这该不会是被父亲跟哥哥虐待吧,可都决定要死了,应该不会对加害者还那么情真意切地道歉,如果是自杀的话,那是因为什么,如果是他杀的话,自己在这房子里再待着,岂不是十分危险?

而且到底为什么遗书要用日语啊,就算这孩子是日语专业的也没必要在这种时刻用上吧?她瞥了一眼桌上的课本,具体什么内容不清楚,但书脊上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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