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3)

当天夜里,秋名山道上,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拓海的惨叫响彻天际,坐在他身边的千代倒是一声没吭,可两臂打直紧紧攥住前排的座位不肯撒手,脸色惨白不说,额头上冷汗直冒,一串串汗珠顺着脖子往衣服里渗,她已经怕得完全没有精力注意身边的任何事情了,满脑子都是要死要死要死的血红大字,拓海开车是掌控之中的惊险,他的技术让他能够把车控制得就像蹦极的绳子一样,虽然感觉鼻尖都要杵到地上了,可绳子最大的弹力却能让人正好停在地面之上一公分,可以明确感觉到这是安全的,但池谷这个开法完全是为了快而快,要是真出个什么状况,百分百会脱离控制,死定了啊,她眼前浮现的全是车窗里闪过去的摇摇晃晃的景色跟各种新闻里山谷下车毁人亡的各种惨状,而728则一直在她脑海中添油加醋,“您的精神状态非常态预警!”“您的肌肉疲劳度非常态预警!”感叹号几乎化作实体在千代的脑海中翻滚,

“吵死啦,拓海!会影响到池谷前辈的!千代都比你勇敢!”“我也不想这样啊,可实在太可怕了,而且千代是吓傻了好吗!”拓海在后座晃得前栽后仰,可又不能抓着千代,总觉得一碰她就会尖叫着哭出来,只能也跟她一样全力扶着椅背,

“这也不能怪他,不管是谁坐在车手的车上都会吓得发抖的。”池谷一边带着点得意的语气说道,一边换挡,“接下来挂2挡进发卡弯了!”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想下车!”“都说了拓海你好吵了!闭嘴啦!”这样的对话一直在到达山顶之前不断重复着,不过谢天谢地,最后还是平安无事地到了,千代的手在椅背上抓的都抽筋了,但还是第一时间就从车上冲了下来,并死死地靠着路边的灯杆坐到地上,抱着膝盖浑身发抖,傻了一样眼神空洞,不知道在看哪儿。拓海的状况也不好,不过至少神志清醒,只是蹲着有点犯恶心而已,

“千代,你没事吧,抱歉啊,一时间有点兴奋了,没照顾到你的感觉,”池谷在自动贩卖机那儿买了罐热咖啡弓着腰递到千代面前,一脸歉色,然而千代一动不动,他有点怕,别是真的吓傻了吧,伸手推了推她,

“千代,千代。”“啊!”她发出一声短促又微弱的尖叫,一抬眼看到弓着腰站在她面前的池谷,脸上的笑容有点尴尬,才有点反应过来似的,抖着嘴唇轻声道歉,

“啊,对,对不起,我只是有点害怕。”

“哪里的话,该道歉的是我才对,你好好歇会儿,我去叫拓海过来照顾你。”池谷实在是后悔,自己在车上听见拓海恐惧的喊声就有点得意忘形了,千代又格外安静,让他完全忘了车上还有个小姑娘的存在,连忙把咖啡放在她身边就去找拓海了,

“没事吧。”拓海把她扶到路边上坐下,阿树也坐过来,有点担心的样子,

“没,没事啦,”千代也觉得自己有点娇气了,可不管是面无血色的惨白面孔还是恐惧感都不是她能控制的,尤其那种从心底渗出来的寒意,扩散到四肢百骸,她觉得这可能会成为一辈子的噩梦。

“唔,你们俩可真不愧是兄妹,这样岂不是过山车都玩不了了。”阿树轻声嘀咕,

“这跟过山车可不一样啊,阿树,不过,这种可怕,就算说了你也不懂吧。”拓海轻声说道,

“……你在说胡话吗?”阿树翻了个白眼,兄妹俩对视一眼,露出个无奈的神情,阿树却被路上传来的喧闹声吸引凑上前去,

“后面还有人来吗?”越来越清晰的引擎响声自远而近呼啸着破空传来,阿树站起身张望着,

“没见过的家伙呢,”“外地车队吗?”“总觉得有点讨厌呢…”“那个贴纸…”“对吧,我也觉得好像有点眼熟。”池谷跟健二他们议论纷纷,千代跟拓海两个对此毫无兴趣,坐在后面只能从缝隙里看到那辆带头车明黄色的车身,跟有人下车后车门关闭时的闷响,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千代跟拓海已经开始偷偷商量别的事情了,

“老爸说不管怎么玩,明天都得照样送货,”“诶……现在已经快九点了,等回家收拾完岂不是只能睡六个小时不到了。”“唔,周日还好啦,大不了送完了回家再睡一觉。”“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还在加油站打工的事了…”“啊……”

两人说得正起劲,全然没注意到周遭的情况,两帮车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突然又一个个地都开上自己的车走了,千代一抬头居然只剩池谷一辆车了,阿树正站在车边上,像是想跟着上去,池谷却摇摇头,

“抱歉,我真正开始飙车的时候是不能带人的,”说罢便一溜烟地开走了,

“诶?那我们怎么办?”“池谷前辈说待会儿上来接我们。”阿树没精打采地回了千代一句便沮丧地蹲在了地上,显然是对自己没有车的事情怨念更深了,

“……前辈他们去干什么了?”拓海环顾四周,基本都车都走没了,就剩一辆面包车停在稍远的地方,还有几个人在那边不知道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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