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新鲜,他挠了挠头,“诶,该不会是,理想学校分数太高了所以被打击了吧。”
“这个……”拓海并不打算考大学,成绩也并不值得一说,自然也无法理解,
冰冷的牛奶倒进杯子里让杯身凸起细密的水珠,千代捧着杯子坐在桌子前,下意识地伸手去抹干净那些湿漉漉的水汽,然后结果水汽并没有消失,只是顺着杯子流下来沿到了桌上,而千代的手,却越来越冷,她一直重复着这样的动作,险些把杯子弄翻,父子两个联手给她一人按住一只手,才安静下来,
“千代,你没事吧?”文太实在是担心她这个状态,“要不今晚你一个人上山吧,千代在家好好休息。”拓海抬头看了看钟,才八点,“不是说十点才比赛吗,而且我也很担心千代,要不送她去医院看看吧。”
拓海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阴影,没事就想送千代去医院看看,好在千代并不是真的脑袋停止转动了,只是系统给她的信息太多太杂,她自己想的事情又太多,以至于外部表现有点死机。所以当她终于把思绪整理明白的时候,父子俩已经抱着她的两条胳膊靠在小桌子上快睡着了,
“……你们俩干什么呢?”千代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钟,“哇,都八点四十了,你今晚不去比赛了啊?话说你就算不去也答应带着阿树哥去看比赛的吧……”
看着恢复如常的千代,文太忍不住伸手推了一把她的脑门,“刚刚怎么了?我跟你哥还以为你又吃了什么奇怪的药呢。”
“……”她怎么能说自己因为八卦太多脑子死机了呢,千代有点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想以后上大学的事呢。”千代倒是不知道自己临时瞎扯的理由倒是与拓海之前猜测的不谋而合,倒也省了不少解释的功夫,文太听她这样讲却是心里一紧,千代这样认真的考虑的话,他这个做老爸的,自然要全力支持了,从现在起,可要好好努力了。
并不知道老头子突然下了某种决心的兄妹俩则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像是在玩什么心灵感应的游戏一样,而事实上也差不太远,
【你到底去不去了,再不去可晚了】千代对着钟使了个眼色,
【不想去啊…】拓海连眼神里都透着懒散,
【那……满箱汽油?】
【去!】
两人在沉默中拉锯几个回合后,拓海站起了身,“怎么,终于决定要去了?”文太叼着烟,抬眼看了一眼挂钟,快九点了,
“……”拓海默默地伸手接过钥匙,去把车开到了门口,千代想了想,还是决定跟着去,虽然并不会有什么作用,但这是拓海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比赛,作为生理意义上的妹妹,心理意义上的姐姐,她还是很想亲眼看一次的。
“今天不用水杯吗?”拓海看着文太空荡荡的双手,“车上又没有豆腐。”文太摇摇头,“今天好好放松一下,”“汽油满箱,别忘了哦。”千代都忍不住笑,“高桥启介要是知道自己因为一箱汽油的赌注就输了,会不会气到炸毛?”
“谁知道了…那我走了。”似乎对启介这个三番两次找上门来的对手十分不感冒,拓海一脚踩在了油门上,千代回头去看,只看见夜色中文太的身形逐渐隐没,只有手上的烟头还闪烁着些微的红光,像是在无尽深夜中,指引航船的黯淡灯塔。
“……哇,”千代看着站在路沿上的人群,这里只不过是山道的起点而已,怎么会有人站在这里呀,“终点的记录员吗?”她自言自语道,“不知道,”拓海不知怎么地,有点不耐烦地轻轻摇了摇头,只是千代并未看见,自顾自地继续念叨着,“说起来我们是不是晚了,路上车好少诶。”“可能清场了吧,不过确实也快十点了。”拓海瞟了一眼路边一闪而逝的钟,“唔…”千代总算感觉到了一丝奇怪,转回头来,看着拓海,“紧张吗?”“……”拓海换了一只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撑在车窗上,千代见他这个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抿了抿嘴,又转头看向窗外,他们离山顶越来越近,人群便越来越密集,
“总觉得我们好像误闯了什么禁地一样,不过为什么大家表情都这么奇怪啊…”“谁知道呢…”拓海难得回答她一句,却因为这紧张的气氛而声音僵硬,不肯再多说,“嘛,但是赢了的话就可以去海边尽情地玩啦。”
“嗯,说的也是,”千代想让拓海放松下来的努力似乎有了效果,连车身在弯道的行进都跟着轻快起来,“诶,说起来,你是说,明天也要去吗?”拓海似乎一遇到这样的事就莫名地脑袋好使了起来,
“…对啊,不行吗?”“倒也不是不行…”毕竟是拿千代当过枪使,突然说不带她去似乎不太合适,但千代那边却看着拓海明显有点为难的神色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骗你的啦,我找了个家教的兼职啦,你顺带捎我过去看看而已。”
“……知,知道了。”拓海被千代笑得有点脸红,但没过一会儿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之前紧张的气氛倒是一扫而空,直到车子靠近目的地,
说实话千代对这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