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1 / 3)

[又有谁撞破南墙不回头不是因为期待重逢,又有谁能够赴汤蹈火不是因为尚能够心动,又有谁负夜而行不是因为还怀存星火。如果不敢白日做梦怎么让现实低头?]

可等席萌跑到三楼,走廊上的青年早就没了踪影。她只好转身下楼,可还没等她踩上台阶,突然口鼻被人从后一捂!

那人明显训练有素且力气极大,只用一手就把曾拿过刑科格斗前三的她的挣扎捂进了咽喉,同时整条手臂箍着她,硬生生拖进三楼大门背后满是灰坐的角落里,反抵在门上。席萌也不愧是由警方从精英中万里挑一出来的,反应堪称教科书级别。电光石火间她反手一肘,正中肋骨,把来人撞得后退一步,倒嘶凉气。但那人显然是个对疼痛习以为常的打架老手,席萌刚转身,对方又扑了上来把她按在角落里,霎时两人鼻尖距离不过半寸。

这个相互压制的姿态,让他们身体不可避免的相贴在一起又一触即分。对方瘦削精悍,骨架修长。在满是灰尘的角落还不由自主地咳嗽起来。

席萌略微低头,从正面避开青年的鼻息,本想说些什么,可在最后却什么也没有问出口,只是如儿时那样,唤了对方一声:“阿木”。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个姿势将自己脆弱的侧颈整个暴露在青年面前,修长叉因为常年不见光,莹白优美如初春时桦树弱的花枝,明媚得不知道它所信任的人类可以轻松折下它。青年在意识到这点后,像是触电似的松手后退到楼梯口让她可以顺畅地走到更宽敞些的空问里来。

…………

小时候席萌开始还为如何称呼自己的伙伴而苦恼过,对方比她大了近一岁,个子又比她高,喊人家哥哥那自然是理所应当的事。

但如果在外面玩,哥哥两字前如不冠姓氏,一张嘴,一定会有一群人边回头边应声。可伙伴又嫌自己的姓太娘,如果小满喊人家“花哥哥”,对方绝对是连眼皮都不会抬一下。

于是,小满就打算改口喊他“琹哥哥”,还没等她喊完,一旁的大人就心有灵犀似的笑得东倒西歪,花琹的养母更是被口水呛的连连咳嗷,连安静端坐在一旁的当事人也一脸无辜地从书里把眼睛拔了出来。她立刻改口喊对方“阿木”,不论自己的爹妈如何故作严肃地询问也不松口,并在大人们的笑容收拢前,自来熟的拉着花琹的袖口从自家的房门口跑了出去。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当时双方的父母都还住在广东潮汕一带的机关大院里,直到花琹十岁那年随养父母重返云滇。

不过,在那以后他们也经常会在电子产品上聊聊天,并随着学业的繁重程度而有所变化。但短则几天,长则半月,两人还是会挑个比较空闲的时间互相交流题目,吐槽老师。不过基本上是她在抱怨,他在倾听,偶尔也附和上几句,讲些学校里发生的趣事,分享生活中的喜怒哀乐,双方的关系也不温不火,在普通朋友的范围内止步。

他们倒数第二次见面是在他十一岁的生日的晚上,最后一次见面则是在自己父母的葬礼上。

席萌看着当初腼腆的小小少年如今已是玉树临风的成梁之材。他的养父母却模样如初,也依旧和煦如春,而她的父母却再也不会醒来。

这里已经面目全非,一切都不是真的,房间是轰炸之后又草草盖起来的,哭的人像是雇来的,鲜花都是做得粗糙恶劣的赝品,神气全无。她再度悲从中来,哭得几近晕厥,众人都怜悯又疏离地观望,唯有花琹的养母一直陪在她身边,带着不夹任何杂质的哀伤一边悼念友人,一边轻轻扶着她的肩膀,手指轻柔的摩挲着她的头发。

她并没有如众人般陈词滥调的千篇一律,也没客套的安慰她,而是紧紧握着她的手,只在尾声说了一句:“有事打电话找我们吧,不麻烦的,别怕。”

而花琹的养父除了最后临走前也重复了那句“别怕”外,什么没说。

花琹也和他父母一样,夹在席萌父母的战友中间,从头到尾都保持着沉默。

葬礼临近尾声时,席萌想依照礼节亲自送他们一家三口出门,却被少年礼貌地按在椅子上:“别动,你刚刚哭了那么久,还是先休息会儿吧,我们认路的。有空继续常联系啊。”

花琹的养父母在得知她一意孤行地往第一志愿上填了三所警校后也在电话里有理有据地劝了她半个多小时,后见她已拿定了主意,也只能作罢。她七月中旬拿到中国人民警察大学提前批的录取通知书后,他们一家在得知消息后也打电话过来向她道喜,花琹还提议,等他们忙完这项工作后就顺路过来,大家一起聚餐……

结果,从姐弟俩被父母生前的战友筷拥着出去吃了顿丰盛的晚餐又被送回家、一直到第二天晚上的十一点,席萌都没有收到他们的消息,她当时也只猜想那两大一小八成是被公事缠上了,没法联系她,搁下背了三分之一的六级英语单词,打着哈欠地洗漱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孔建军也于百忙中抽空打电话过来向席萌道喜,还没等她向孔伯伯提起此事,孔建军的声音陡然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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