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1 / 3)

当席彰和未被批准参加行动的、两名刚来黑河市市公安局报道没多久的实习生卡着六点半地时间,胡乱往嘴里塞了几口当地的特色菜后,便半饱不饿地蹲招待所门口忧心忡忡地张望时,速度最快的四位已经停车摸到那座废弃工厂的红松林旁,并自发分组,冲向工厂。

月光将松树林和雪地划为泾渭分明的两部分,白的天真无邪,黑的鬼影重重。

山野寂冷,在这种天地浑然一体的凄冽中,人的渺小不言而喻。

温礼边检查通讯设备,边问席萌:“日本警部和市局那边都说目标没有朝他们那边过去的迹象,你说他已从这里搬走的可能性是多大?”

席萌边仔细地将□□收入怀中,边回答:“对半开”

温礼:“都这样了,还对半开?”

席萌收好利器,才抬头看他:“别轻敌,这位下手可比那老东西黑得多。”

“还有,‘教官’手里每一条人命都不是用钱就能能衡量的。”

与其说他们是家养的恶犬,还不如说他们是被打上追踪器放回海里的虎鲸,神出鬼没又不会轻易离开。

“况且那小鬼看起来正常,其实骨子里就是个疯子,做事全看心情,‘钓鱼’是常有的事,总而言之就是个种地不出苗的坏种。”

“他从来不害怕,在日本本土,那都是他追得警察到处乱窜。”

“他就算真走,也会留一部分人下来当饵。”

温礼:“………”

在公安系统内部赫赫有名的石南,刚接触是看不出来的,人们只会觉得她寡言高冷,但多接触几次就会发现她有种肆无忌惮的直白和敏锐的一针见血。她还有一点,就是一般人遇到不太能说的事往往含糊其词,但她可不,非得解释到你听懂为止。

如果不是从小被父母爱护着,一路顺风顺水的人,是不可能有这种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的伶俐的。

他又问:“所以,以你对他的了解,他留在这的心理又是什么?”

席萌边示意刚到这儿的邓湘颂和陶喆踩着他们的脚印过来,才一言难尽似地说:“他很有可能就是单纯搁这玩。”

另一边,楼海濯走在花琹身边,楼海濯时不时用余光扫两眼临时搭档的可以就地下葬的脸色,欲言又止,可还没等他想好要说些什么,就因为注意力不集中被倒下的松木差点绊倒。还好在他脸着地的前一秒,被青年勾住背包的带子拽起,他刚想说些什么,可还没等他站稳,就又被青年捂住嘴,按倒在常绿灌木丛后。

紧接着,一名两人都非常面熟的看守持枪从他们左前方的灌木丛旁无声地穿过,无知无觉地向前走去,黑暗中听见衣服与枯枝摩挲的沙沙声。还没等楼海濯松口气,他便觉得背后一凉,有什么东西贴着他的耳后掠过,那名看守闷声倒地。

等他走过去的时候,青年还没来得及把匕首收回来,这位倒霉的看守,趴地上刚刚咽气,身体还是温热的。枕骨上插着刀,只剩刀柄留在外头,一条银色的竹叶青正盘在刀柄上冲人懒洋洋地吐着信子,无机质的眼睛闪着冰冷的光泽。

他试着把刀抽出来,结果把这位的头也给提了起来。

楼海濯:……

青年整理好自己被树枝勾散的衣领,走过来一脚踩着尸体的头,一手握着刀柄往外拔,抽出来的时候他才发现那是他常用的那把匕首。

楼海濯是早就知道这两位下手又黑又狠的,但他在看见对方熟悉地把刃上的脑浆和血在尸体上擦时,还是恶寒了一把。

又见青年在擦完刀后拎着把刀站在原地不动,他刚想开口,就看着对方抬头用一种迷茫又混着无辜的语气问他:“是不是要留活口来着?”

楼海濯:!!!

你还好意思问?

就在这时,另一名发现不对劲的看守从他们斜后方的松树后拔腿就跑,边跑边持枪朝他们这儿疯狂扫射。

可还没等人跑出十米,就被从斜后方扑来的兔子当胸一脚踹翻在地,又在眨眼间被抽了自己冲锋衣帽子的松紧绳和腰带绑了个严实。他眼睁睁看着两位把尸体藏进灌木丛,又被搜身,接着就被这么五花大绑地拎出了松树林。

当四人看到这一幕时,除了石南,剩下三人的第一反应就是看表。

而那位在看到三张熟面孔后,第一反应就是把自己知道的都吐了个干净。

把没见过那么识相的嫌犯的三位看得一愣一愣的。

一直关注着公共频道的孔建军在众领导堪称惊讶的目光里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在私人频道里小声提醒,让那三位回来的悠着点。

工厂里的人如他们所料,只剩下三分之一的还在。只有陶喆在一边不放心地问了句:“他不会是在忽悠咱们吧?”

就见石南在那人堪称惊恐的目光里噌的一声站起,挥手示意温礼和自己过去实地查看。

废弃工厂从外面看去依旧是毫无生息的破败,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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