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袁锦阳以为事情不好收场的时候,山长的女儿王兰出现,上来便自报身份,见有人受伤,三言两语便把学子们团结到一起把伤者送到医舍去。
祝英台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马文才,忙搀扶着梁山伯跟着王兰离开,一时之间书院门口的人散了七八。
袁锦阳向着马文才望去,只见他还坐在高马上,背部挺得笔直,目光不善的盯着离去的祝英台,见人走远才扬鞭离去。
她心中叹气,两人这就有过节了?这跟她看的电视剧不是很一样啊。
袁锦阳身边的小雨有些担忧的拉了拉她,也看着马文才的方向,有些害怕的悄声道,“公子,刚刚那个人真可怕,我们以后可要离他远着点。”
袁锦阳不在意的一笑,迈步向前走去,“他不欺负我就行。”
小雨皱着眉头,“可公子也看到了,那个人根本就不讲理嘛,公子怎会知道他不会欺负我们。”
“人不可貌相嘛,怎么仅一面就给人下了定义呢。”袁锦阳不喜欢有人这么说马文才。
“小雨,你不喜欢刚刚那个人?”她问道。
小雨撅了撅嘴,皱眉摇头道,“那么凶的男子,谁会喜欢啊。”
袁锦阳见状没有再问,只轻笑不语,心中暗暗道,她会喜欢啊。
学子们来到书院之中,排队等着交束脩。
那夫子坐在高台之上,八字眉,老鼠眼,两撇胡子,下巴脖子分不清,一一登记格外学生的束脩。
马文才财大气粗的把排在他身后的学生的束脩全都交上,在众人感激夸赞的话语中下巴抬的高高的。
被被人夸两句,小马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袁锦阳在后边看的直叹气,两百金换来两句彩虹屁,这买卖有些亏吧!
看着他后脑勺都透着一副老子不在乎那点小钱的样子,她笑了笑,跟着众人一同进去。
……
换了院服,祭孔大典之上,梁山伯因为陈夫子的为难,要他多交二两的束脩而迟迟未到。
祝英台怕梁山伯来不及参加大典而错过此次的入学,中途叫停典例,当着众人的面戳破夫子私自多收梁山伯束脩的事情,公然为梁山伯鸣不平,说尼山书院与圣人教化背道而驰。
袁锦阳在一旁暗暗吃惊,心中又是赞道祝英台果然是一个非常有勇气和胆量的女子,单纯美好,眼中容不得一丝污秽。
只不过,太理想主义。
为了梁山伯而当着众人的面让夫子下不来台,就算是夫子不敢拿她怎么样,日后肯定也会拿着梁山伯开涮,毕竟梁山伯没有她那么好的家世。
这个时候梁山伯姗姗来迟,大典被打断,草草结束,山长带着夫子和梁祝二人离去,其他人也全都散开。
袁锦阳自是不担心梁祝二人被赶下山去,不然梁祝的故事还怎么展开。
她虽然不知道梁山伯和祝英台还有马文才三人之间故事的细节,但是大体的走向她还是清楚的。
果然,最后梁山伯还是留了下来,只不过因为交的束脩不够,这三年要在书院课读之余充当书院的杂役,以抵那二两束脩,还因此得到了山长的赏识。
大典之后,便是调配住房的时间,两人一间屋子,众人围着山长夫人,伸着脑袋往她身后的住房分配名单看去。
袁锦阳围在后边,死命的垫着脚尖往里边看,最后只看到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名字在一起,她的名字在下边,被人头遮挡住,任她怎么垫脚都看不到。
梁山伯与祝英台站在人群前边,轻而易举的看到了他们的名字。
祝英台秀丽的面上闪过一丝忧虑,“山伯,两个人一个房间,那房间里有几张床啊?”
梁山伯想了会儿道,“听说就一张床吧。两人同房,自然就睡一张床了。”
祝英台顿时变了神色,忙举手道,“师母,我要自己一个房间。“
这句话吸引了马文才的注意力,他站在队伍前方,扭头往祝英台的方向多看了一眼。
山长夫人有些不解,却笑着耐心安抚的道,“你跟梁山伯这般要好,两人住一起岂不更好?”
祝英台摇头,神色有些为难,她是女扮男装,自然不能随便与男子同床而睡,依旧坚持道,“与山伯没有关系,是我想一个人住一间房。”
这时,旁边的马文才举起手示意,然后说话,“师母,我也要一人一房。”
山长夫人更为不解,“你也要一人一房?为什么呢?”
袁锦阳在身后竖起耳朵听着,心中暗道,小马的炫富时间到!
果然,马文才先是点头,然后解释,“第一,我交钱最多;第二,这里的房间比我家的卧房小那么多,怎么住的下两个人。”
周围的学生经过他们俩这么一带头,骚动起来,纷纷起哄,不满意现在的舍友。
山长夫人为难,耐不住这么多人的起哄,劝解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