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锦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轻盈了,是谁这么大的力气?
她瞪大了眼睛向后看去,只见马文才放大的俊脸正皱着眉头看着她,他训斥她道,“站好!”
袁锦阳连忙向前走了两步,拉开自己将要贴到马文才身上的距离,有些脸红心跳道,“哎!哎!多谢文才兄!”
她心跳的厉害,不敢再回头看他,刚刚她几乎是跌倒在他的怀里,后背是他结实宽阔的胸膛,耳朵被他清浅的呼吸扫到,红了一片。
马文才垂眸看了看搀扶袁锦阳的那只手,神情有些不自然,回想着刚刚的纤细柔软的触感,竟不像是个男子。他的目光又落到前方的袁锦阳身上。
王蓝田的那一球已经发了出去,谁者也是没有瞄准,直接扫着梁山伯的头顶过去了。
袁锦阳在一旁故意大笑,好在有人来给她做伴,不然就会她可能就会被怀疑了。
他在一旁气恼的不行,有些心虚和担忧的望向马文才,见他的脸上并没有怒色,不知道看着袁锦阳在想什么。
王蓝田松了口气,这个混世魔王没注意到他的失误就好。
“公子!公子!”一旁银心焦急的声音传来。
袁锦阳望过去,可能是因为跟梁山伯争执太过的原因,祝英台受箭伤的那只胳膊又流出血来,面色苍白的晕倒了过去。
梁山伯捂着作痛的胸口,急忙上前去查看情况,直接把背着祝英台打算去医舍,走到马文才身边的时候,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马文才见状,挑了挑眉,让路。
梁山伯背着祝英台离开。
见马文才没有为难他们,王蓝田面色焦急的凑上去,“文才兄,你真的打算放过他们?”
马文才皱了皱眉,显然有些不悦,“胜负已定,愿赌服输。”
秦京生忙搭腔讨好,“对对对,文才兄说的是,我,我们已经答应姓梁的了,不再为难祝英台了。”
王蓝田满脸的不情愿,但还是附和着,“对。”
马文才轻蔑的勾唇,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们,梁山伯当众讽刺他心胸狭隘,便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
“不为难他们,表面放过,暗地里折磨人的方法,多得是!”
王蓝田与秦京生闻言,相视一笑。袁锦阳看着他们,心中微微一叹。
等到了晚上,将要休息的时候,袁锦阳想着白日里的事情,辗转反侧,再加上长椅上并不舒服,她更是睡不着觉。
不知道若是有人这么为难她的话,马文才会不会像梁山伯保护祝英台一样维护她……
啊,别痴心妄想了,这才哪到哪啊。
袁锦阳泄气的打断自己美好的想象,她微微撑起身,看着床上把自己裹成小虾米的马文才,不知道他睡着没有,轻轻唤了一声,“文才兄睡了吗?”
黑暗之中,马文才睁开眼睛,听着袁锦阳唤他的声音,在安静夜色的衬托下显得细柔,他微微皱眉,越来越觉的袁锦阳不对劲。
没有得到他的回应,身后传来悉索的细响,她似乎又躺了下去。
“什么事?”声音悦耳,躺的久了,带着一丝哑意。
“啊,文才兄还没睡啊?我也有些睡不着。” 声音柔和,婉转动听。
马文才浓眉皱的更紧,若是个男子,娘娘腔太重了些,若是个女子——不,不可能是女子,书院中从来都不收女子,也不会有这般胆大的女子做如此荒唐之事。
他心中升起一丝烦躁,好不容易躺来的睡意也消了大半,“闭嘴,睡不着去外边溜达,别打扰我休息!”
“喔。“她细如蚊蝇般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调整了一下睡姿,再没有说话。
……
自从五球蹴鞠之后,书院中安生了几天。
又是围棋课,谢道韫在宣讲,“博弈之术,若不亲手过招,无以评判,现在你们一一上来与本席对局,若是谁赢了本席,品状等级自然名列前茅。”
陈夫子在一旁痴痴的看着谢道韫,见她话停,他连忙跟着道,“谢先生说了,有谁请对对一局啊?”
王蓝田有些傲慢的举手,“我来!”
袁锦阳正担心着一会儿下不来几步便败下阵来会被人看轻,见王蓝田这么胸有成足的上去她看的微微吃惊,王蓝田这么有信心,他下棋竟这么好吗?
王蓝田已经执子下棋,谢道韫久久不动。
王蓝田轻哼一声,看笑话道,“才下第一枚,谢先生就认输了?”
谢道韫无奈的声音响起,“初学入门者皆知,起手一方得先下黑子,你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足下大概是从小随意惯了吧。”
袁锦阳见状大跌眼镜,什么啊,原来还不如她呢。
学堂中的学子们哄堂大笑,荀巨伯在后方嘲笑王蓝田道,“先生说的好,他本来就是那种无法无天不懂规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