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锦阳站在夜色中尴尬的挠了挠头,按理说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她还是放心不下,她就是想待着马文才身边,所以午饭后便下山了,一路打听,累了个半死,终于找到了这里。
祝英台对着袁锦阳疑惑的问道,“你不是在书院里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说完她的视线便往袁锦阳身后看去,心中有些期待的找着梁山伯的身影。
袁锦阳神色不自然的扯了个谎,“额,那个,陈夫子怕你们人手不够,就让我也下山来找陶先生,我这,恰好刚走到这儿,没想到就碰到你们了。”
她的视线也胡乱的扫视着,找寻着那个让她挂念的英俊少年。
“山伯呢?”祝英台没找到梁山伯的声音,心中有些失落,但还是不甘心的追问着,“他没跟你一起下山吗?”
“梁山伯被陈夫子安排去服侍王大人了。”袁锦阳见没人招呼她进去,自顾自的做在火堆旁拿了个烤串狼吞虎咽起来。
她出来的急,连口粮都忘带了,一个人在山林里摸黑找人,正饿的头重脚轻的时候终于看到了祝英台,那一刻她差点没嗷呜一声激动的叫出来,担惊受怕了一路,可算是见到人了。
“山伯他……”祝英台有些担心,“山伯他过的还好吗?”
袁锦阳眼都没舍得抬一下,边吃边答,“放心吧,有荀巨伯在呢。”
“你什么意思,陈夫子又为难山伯了?”
“小伎俩,没什么大碍。”
祝英台听了袁锦阳的话,心里愈发的担忧和不安。
不行,她要回去帮山伯。
祝英台是个雷厉风行的,心里下了注意就准备回屋拿行李,老伯怕祝英台夜间在山林里迷路,及时拦下祝英台,让她明天再走。
祝英台往深林处看了一眼,对自己能不能回到书院心里确实没底,只得无奈的留下,只不过无心再与老伯闲谈,早早回到房间。
老伯对月独饮觉得无聊,回头找袁锦阳搭话,“小兄弟,你当真是碰巧来到这儿的?”
袁锦阳一愣,心想话题怎么又扯回去了,她敷衍道,“是啊。”
“哼哼,”老伯好笑道,“我这个地方可不好找啊,打听了多久才到的?”
袁锦阳见老伯眼中尽是精明和笑意,被土豆噎了一下,心想老奸巨猾老奸巨猾,形容眼前这个老头再合适不过了。
“没,没有的事儿。”
老伯捻着胡子悠然道,“打听消息可是花了不少银子?”
他怎么知道?!
袁锦阳先是诧异,接着有些恼羞成怒的感觉,这老头是不是有毛病,显得他聪明还是怎么着,非要让人下不来台干嘛?
“别问了,跟又你没关系。”
她把最后一口土豆吃下去,想赶紧离开这个怪老头。
老伯见袁锦阳脸上神色变换有趣的很,继续道,“小兄弟是来找人的吧,找目中无人那的小子?”他家位置偏僻,下山路走不到这里,所以眼前的小兄弟肯定是特地寻来的,至于来寻谁,不是小祝公子,只有那么马大公子了。
袁锦阳沉不住气了,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站起身,想了想还是克制住没用手指指他,只揪着自己两侧的衣衫,“别人不想说的事情你一个劲儿的猜测,这样很没有礼貌,你别再为老不尊了!”
“哈哈哈哈。”老伯不怒反笑,“你倒是礼貌的紧,恼成这样也就说老夫一句为老不尊。”他缓了笑,“哎呀,不错不错,比你要找的那个兄弟讨人喜欢。”
袁锦阳稍稍填了填肚子补充了一下体力,不想再跟这么怪老头多待,转身去找马文才。
“小兄弟,走反了。刚刚马大公子往那边去了。”老伯指了指马文才刚刚离去的方向。
袁锦阳猛地刹闸,回头怀疑的看了老伯一眼,见他一幅笑眯眯的样子,心里实在是不相信,往之前祝英台离开的方向走去。
她一路找过去,找到祝英台房间,见祝英台红着眼睛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个荷包和一个香囊。
祝英台发现有人进来忙慌乱的擦了擦眼泪,有些恼怒的道,“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啊。”
袁锦阳无辜的指了指门,“门没关。”
祝英台背过身去,把香囊放在荷包里,这是山伯怕她晚上失眠,特地在荷包里放的安神香。
祝英台的思绪一下子飞远,山伯晚上经常看书看到忘记吃饭,她特地在枕头上放了几张烧饼给他当夜宵,不知道他发现没有。
“文才兄去哪里了呀?”袁锦阳问了一遍,祝英台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理她,她又问了一遍,祝英台才回过神来。
“我也不知道。”祝英台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刚刚老伯说了他几句,他就跑开了。”
袁锦阳突然扬了声音,“那个怪老头呛他了?”
祝英台听到袁锦阳叫老伯叫“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