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锦阳对着马文才眨了眨眼睛,带着些俏皮道,“文才兄,你可要帮我保密呀。”
马文才眼睛一亮,她主动对他坦白身份?她彻底相信了他?
“当然!”他急拍着胸脯表态,“有我马文才在,一定会保护你不受任何人的欺负!”
袁锦阳看着马文才的认真的眼神,同样正了神色,“我信文才兄。”
马文才胸中顿时升起一股责任和使命感,还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喜悦。
……
第二天课堂上。
马太守坐在第一排的位置听陶渊明的课。
陶渊明见马太守正襟危坐的样子,打趣道,“马大人,您是堂堂杭州太守,跑来当我的学生,实在是不敢当啊。”
马文才闻言皱眉,这话从陶渊明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马太守拱手道,“久闻五柳先生学问高深见解超凡,今日得沐春风,实乃三生有幸啊,算是便宜马某人了。”
陶渊明一脸夸张的愁苦,“你看看,我这个人啊,就是见不得别人占便宜,今天,我不想讲课了,这样吧,我今天只想听听学生们的心声,如何?”
马太守心中不悦,面上却和善,“陶先生教学真是别出心裁,马某人一样受益匪浅啊。”
“哎呀。”陶渊明一幅长见识的模样,“一个官子两张口,马大人果然是会说好听话,让我老酒鬼也受益匪浅啊。”
马太守听懂他言语中的讽刺,面上渐渐有些挂不住,神色不自然道,“哪里,哪里。”
见陶渊明话里话外都有瞧不起他父亲的样子,马文才攥紧了拳头。袁锦阳看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表示安抚,马文才对她点了点头,继续听陶渊明的讲话。
陶渊明对着学子们道,“娃儿们,那就说说你们今后想要过的日子吧。”
他用扇子一指,“怎么样,王蓝田,你先说。”
王蓝田不明所以,“这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吃喝拉撒睡,茶来伸手,娇妻美妾,终此一生吗?”
学子们哄堂大笑,“种猪过得好像也是这种日子啊。”
“有出息。”陶渊明也笑着点头,“秦京生,你呢?”
秦京生一脸向往,“学生希望日后能够飞黄腾达,入则高厦,出则华车,高官俸禄,富贵双全。”
陶渊明闻言笑哼了一声,“你该请马太守给你讲课,如何高官厚禄,富贵双全,那他是行家啊。”
马太守随口附道,“好说,好说。”
陶渊明目光投向马文才,“马文才,谈谈你的志向。”
马文才闻言起身,目光炯炯,“开疆辟土,征战沙场,扬名天下。”
陶渊明接着考问道,“嗯,沙场杀伐,首重战略,你有何妙法,可出奇制胜啊。”
马文才答道,“昔日苻坚,以投鞭断流之势渡江南侵,谢玄将军淝水一战虽然以寡击众,以少胜多,却也赢得惊险,学生生不逢时,否则,谢将军也不必赢得那么辛苦。”
“愿闻其详。”
“北方军伍长于弓马骑射,南方之师应借地利之便,在水战策略上下功夫,假如由我掌印抗敌,我要在江岸上设下大量的拍车拍船,趁敌军渡江而来进退两难之际,以拍车拍船用巨石攻击,敌方自然尸沉江底,溃不成军。”
马太守听马文才答的漂亮,满意的点着头。
陶渊明沉默良久道,“这办法够好,但也够狠啊。”
袁锦阳听了不以为然,打仗本来就是一件及其残忍的事情,对待敌人还谈什么仁慈。
“这千万使不得啊文才兄。”梁山伯在后方出言劝阻。
马文才转过身去,“为什么使不得?”
梁山伯从座位上站起来,看着马文才的眼睛,满是认真道,“文才兄退敌之计,虽然甚妙,但大量巨石和船只沉入河底,势必抬高河床,淤塞河道,近几年长江水患严重,百姓累受江水肆虐,如果为了一时之胜利,而不顾黎明百年之生计,导致江水溃绝,可比战争死的人要多上千万倍,这样的赢又有何意义?”
马文才还以为梁山伯能说出什么好对策,不屑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像你这种妇人之仁,岂可共谋天下之事?”
梁山伯为民生多艰而哀愁,“论文韬武略,文才兄将来必是卫国栋梁,但眼前世事纷乱,战事连连,百姓急需修身养息,穷兵黩武,只会使天下苍生沦为刍狗啊。”
马文才对梁山伯愈发的瞧不上,“懦弱畏战,自甘败亡,才会沦为刍狗。”
“好了好了。”陶渊明打断两人的争论,“你们两个也别争了,这种经世卫国的大事,还是请位居庙堂的马太守来评评理好了。”
马太守刚起身,后边的荀巨伯坐不住了,他怕梁山伯吃亏,于是不满道,“陶先生,要马太守评理,岂不是要我们看一出父子连心的戏吗?”
陶渊明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