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珩垂眸看了一眼设计稿,西装是经典黑白色,款式新潮又带着几分复古,衣领和袖口的云纹用金线勾勒,华丽又大气,剪裁十分考究。
“设计稿画好了,但是具体的尺寸还要量一下。”沈明月边说边推开他,伸手拿起量衣软尺。
她站了起来,“你站好。”
司景珩站直身子,展开双臂,沈明月走上前给他量领围、胸围、中腰……
二人靠得很近,她刚洗完澡,身上有股淡淡的幽香,司景珩喉结动了动,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你之前也是这样给别人量的?”
沈明月拿着笔在设计稿上记下尺寸,头也不抬,“不然呢?”
司景珩几不可见地蹙了下眉,该死的占有欲又犯了,“是谁?”
沈明月记完,抬眸看向他,有些不明所以,“什么?”
司景珩声音醋意满满,“你给谁这样量过?”
沈明月脑袋转过弯来,哭笑不得,“这个你也吃醋?”
他是醋神转世吧。
司景珩揽过她,理直气壮地道,“对,就吃醋。”
沈明月败下阵来,“除了你儿子,就只有你,满意了吧?”
司景珩唇角微翘,沈明月戳了戳他的肩膀,吐槽道,“醋坛子。”
“那也是只对你。”
司景珩说完,拿走她手里的软尺丢在桌上,“明天再画,睡觉了。”
“还差一点,我画完先……”
不等她说完,司景珩关了灯,只留下一盏壁灯,昏黄的光线氤氲几分旖旎的气氛。
他低头封住她的唇。
果冻似的唇又软又甜,让他上瘾。
“别闹,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沈明月推搡着压在她身上的人,不仅耳根红了,白皙的小脸也覆上一层绯色。
“早就没事了。”司景珩声音嘶哑,“就一次。”
吻再次落下,温柔又强势,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良久,沈明月沉沉昏睡过去。
闭上眼的那一刻,脑海中反复回荡着他那句“最后一次”。
果然,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可信。
……
翌日。
沈明月是被闹钟给吵醒的,她动了动,习惯性地往身旁的人的怀里钻。
下一秒,闹钟声戛然而止。
司景珩放下手机,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嗓音低哑,“定这么早的闹钟做什么?”
沈明月闭着眼,蹭了蹭他的胸膛,“我要去医院看沫沫。”
“有楚轩看着怕什么。”司景珩摁住她的脑袋,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细软的长发,声音懒洋洋的,“别乱蹭,我对你可没什么自制力。”
像是被吓唬到似的,沈明月推开他,猛地坐起身。
“嘶。”
她眉头一皱,倒抽了口凉气,下一刻,旁边伸来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揉着她的腰。
“起那么急做什么?”
沈明月瞪着他,“还不是怪你。”
司景珩眼里划过餍足的笑,好脾气地应着,“嗯,怪我,我下次注意。”
沈明月,“……”
她拍掉他的手,掀开被子下床,男人黑色的睡袍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有种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即视感。
司景珩看着她的背影,眸底遍布细细碎碎的笑意。
没一会,浴室里传来沈明月气恼的声音,“司景珩,你给我滚过来。”
一脖子都是痕迹,她怎么出门。
他丫的肯定是故意的。
司景珩低低一笑,聪明地离开房间。
……
医院里。
病房里,唐沫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软,就连手指也提不上力气来。
她盯着天花板,脑袋有过短暂的空白,紧接着,昨晚的记忆陆续浮现在她脑海中。
“醒了?”
富有磁性的烟嗓中断她的思绪,唐沫转头,猝不及防地装进男人幽深晦暗的桃花眼里。
唐沫愣愣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昨晚没休息好,楚轩眉眼间敛着几分疲倦,他背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冷哼,“你说呢?”
唐沫回过神来,猛地坐起身,“明月呢?”
见她满脑子只有沈明月,仿佛他就是个透明的。
楚轩眼神沉了沉,语气有些冲,“你去找李兴做什么?”
唐沫皱眉,被他的态度给气着了,“我乐意。”
“李兴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你脑子长哪里去了?”楚轩咬牙切齿,“昨晚要不是我跟沈明月刚好在那里,你知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你个蠢女人。”
话虽如此,但出了这种事,唐沫也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