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眸间的疑惑更深了,问道,“”录音笔检查过了吗?“
余江道,“确认过了,不是合成,确实是李大海的声音,法医鉴定过他的尸体,录音笔录制的时间与他死亡时间相差五个小时左右。”
沈明月闻言,感觉无形间有张大网朝他们袭来,像是一个谜团,解开一层却发现还有一层。
“别担心。”司景珩掌心朝上张开,裹住她的手。
“我来处理就好。”
沈明月轻点了下头。
片刻,车子抵达派出所门口。
司景珩一下车,张局在里面听到动静,连忙带人出来接待。
“珩少。”
司景珩微微颔首,拉着沈明月往里面走。
余江停好车,走过来和张局交涉,“张局,情况怎么样了?”
“那个叫李永胜的在里面闹,他一口咬定就是珩少是杀害他父亲的凶手。”张局为难地道,“现在人证和物证都指向珩少,恐怕有点棘手。”
两人边说边往里面走。
大厅里,李永胜坐在长凳上,看见司景珩和沈明月走过来,猛地站了起来。
“沈明月,你还敢来。”
他张牙舞爪地冲过来,“你害死我爸,你赔我爸的命来。”
司景珩把沈明月拉到身后,抬手抓住李永胜的手腕,稍稍用力。
“啊。”
李永胜疼得嗷嗷叫唤,五官都扭曲了。
“疼疼疼……”
司景珩冷冷看了他一眼,“懂怎么好好说话没有?”
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
李永胜疼得涨红了脸,额头上的青筋都涨了出来。
他认怂地点点头,“懂、懂。”
司景珩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
李永胜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勉强稳住脚步,剧痛从右手手腕传来。
他倒抽了凉气,再看向司景珩时,眼神中多了一丝害怕。
但下一秒,看到张局他们过来时,立马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扯着嗓子道,“张局,他威胁恐吓我,还对我动手,在场的人都看到了,你可为我做主,你看我的手,痛得要死,都肿了。”
他一边说,一边举起自己被扭伤的右手。
张局板着脸,目光透着锐利的光泽,“李永胜,这里是警局,不是可以让你大吵大闹的菜市场,更何况刚才我也看到了,是你先动手的,珩少属于正当防卫。”
李永胜瞪大了眼,气急败坏地道,“受伤的是我,你还替他说话,我看你们就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被人指着鼻子骂,张局面露愠色,“李永胜,你如果继续这样辱骂诽谤他人,我们完全有正当理由拘押你。”
听到“拘押”两字,李永胜这才冷静下来,“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我爸就是他杀的,还有什么好查的。”
他朝司景珩瞄了一眼,又害怕地往后退一步。
张局看向司景珩,客气地道,“珩少,会客室在这边。”
他抬手比了个请的手势。
司景珩和沈明月对视一眼,朝会客室的方向走。
张局看了陈队一眼,让他把李永胜一起带过来。
一行人来到会客室。
张局让人给司景珩他们上茶,陈队关上门。
李永胜站在中间,顿时有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以为他们是要对他严刑逼供,他看向沈明月,嚷嚷道,“沈明月,我可告诉你,妈很快就要到京城了,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跟妈交代。”
事到如今,还敢威胁她。
她该说他是傻呢,还是蠢呢?
“呵。”
沈明月轻哂一声,清亮的眼眸里一片寒凉,懒得跟他废话。
“你说你爸的死和我们有关,那你说说看,我们杀你爸的动机是什么,杀你爸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她开门见山地问重点,语气异常平静。
“因为你现在有钱了,不想认我们这些穷亲人,怕我们拖你后腿,怕我们跟你要钱。”李永胜咬牙切齿地道。
“还有外婆的事,你肯定对我爸怀恨在心,所以才想方设法想要除掉他。”
司景珩看向张局,问道,“法医鉴定报告还有照片在哪?”
“稍等。”张局让陈队去办公室取来。
期间,沈明月继续问李永胜,“你爸失踪的那天,你在哪里?”
“我去买东西了。”
“去哪里买东西,买了什么?”
“我……”
李永胜一噎,反应很快地道,“你又不是警察,凭什么像审犯人一样审问我?”
沈明月眯起眼,声音清冷,“你不回答,就说明你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