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轩俊脸一黑,声音也跟着沉了下来,“你逗不跟我说一声就搬回去。”
她把他那里当什么了?
酒店还是旅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从他说话的语气,唐沫都能想象出他此刻生气的表情,她放下喷壶,“我现在不是在跟你说吗?”
“你这是先斩后奏。”楚轩咬牙纠正。
唐沫却不觉得她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她睫毛微垂,声音很轻,“楚轩,我们当初说好的。”
找到白微微,他们的关系也会回到正轨,各不相干。
更何况,白微微现在成了楚老夫人的救命恩人,他昨晚留在医院陪白微微,说不定哪一天他们俩就旧情复燃了,趁着她自己还没陷得太深,还是赶紧抽离为好。
楚轩削薄的唇紧绷着,“我昨晚留在医院陪她,是因为她情绪不稳定闹自杀,所以我……”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唐沫打断他的话,“警方那边我已经撤案了,泼油漆的事就算了,你忙去吧,我就不打扰了。”
她语速飞快地说完,不给楚轩说话的机会便仓促挂了电话。
“嘟嘟嘟……”
楚轩听着手机里的忙音,脸色黑如煤炭,浑身萦绕着一股低气压。
在阳台站了好一会,他才转身走回病房,正恰巧碰见白父他们。
昨天和白父谈话闹得不欢而散,但出于礼貌,楚轩还是主动向他们打了声招呼,随即便要先离开。
他走到沙发那边拿起外套,见他要走,白微微急了,“阿轩,你要去哪?”
楚轩把外套搭在臂弯,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公司还有一堆事等着我。”
说完,他疾步走出病房,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他。
白微微望着门口的方向,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
白母看着茶几上堆满的各种价值不菲的礼盒,疑惑地问,“这么多补品还有果篮谁拿来的?”
白微微道,“阿轩他奶奶还有他妈刚才来过了。”
白母闻言,轻哼一声,“算他们楚家人还有点良心。”
她伸手拨弄了下礼盒,皱了皱眉,“他们该不会是想拿这些东西就把我们给打发了吧。”
白微微一声不吭,白父轻瞪了她一眼,“行了你,说话注意点分寸。”
隔墙有耳,这要是被人给听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白家是图楚家什么东西。
白母不满,却也没跟他呛声,转身走到病床边上。
“微微,你好点没有?”
白微微点头,哑声道,“妈,楚奶奶对我的态度比之前好很多了,你要是见到她们,别甩脸色。”
白母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人家对你态度好,是因为你救了她,你以为她是同意你跟楚轩在一起吗,你不要傻了你。”
白微微抬手捂住耳朵,“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和楚轩在一起,你别再说了,我不想听。”
按照楚老夫人刚才那态度,她和楚轩复合还是有希望的。
白母想起她昨晚失控的样子,也不敢再刺激她,“好好好,我不说了,你躺下休息会。”
……
M国。
难怪埃弗克教授说第二阶段复健很难熬,两个小时的复健,让沈明月有些疲惫。
大冬天,她额头累出一层薄汗,从复健室里走出来,司景珩立马迎了上来。
看着她脸色微微发白,他皱了下眉,“很疼?”
沈明月扯了扯唇,“不疼。”
司景珩伸手擦掉她额头上的汗,眸色深沉,“饿不饿?”
“不饿。”沈明月上前,额头抵着他的锁骨,“让我靠会,两分钟就好。”
现在整只右手里面像是有无数根小针在扎,有种难受的刺痛感。
司景珩揽着她,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订了小蛋糕,等会去拿。”
沈明月勾了勾唇,“草莓味的?”
司景珩低低一笑,“想要草莓的,我给你种两个不就好。”
“流氓。”沈明月耳尖染红,推开他,然后快步离开。
司景珩三步并作两步往前走,追上她,伸手揽着她,“走那么急做什么?”
沈明月斜了他一眼,“怕有人耍流氓。”
司景珩哑然一笑。
两人从医院里出来,开车去拿小蛋糕便回庄园了。
沈明月下了车,就看到离不远处停着三辆商务车,旁边还有几个穿着统一小西装制服的女人不断从车里拎出行李箱。
沈明月眼尖地瞥到其中一个人胸口佩戴的工作铭牌,一眼就认出上面的logo是某个顶奢品牌。
自己本身就是设计师,沈明月大概猜到行李箱里装着的东西是什么,想必是礼服、珠宝之类的。
能有这排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