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钱快;再则,大部份的女眷都没有谋生能力,除了月钱外,印子钱也是她们唯一的收入了。
古代女子大部份的嫁妆是死物,真正送嫁时会给女儿陪送生钱的田产、商铺者极少,即使是以王家之富,王熙凤之受宠,嫁妆里值钱之物不少,但也没带半点田地与商铺,便可看出一二,是以印子钱可说是少数古代女子能钱生钱的生意。
说句不好听的,光是荣国府里,放印子钱的可不只王熙凤一个,王夫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收手,李纨说不定也掺了一脚,况且上行下效,说不得周瑞家的自己也在放印子钱。
光是一个贾府里,放印子钱的主子、奴才不知有多少,甚至大多是经过周瑞家的手,府里上上下下怎么会这么快知道逼死严家一家七口的印子钱是王熙凤放的?不是王夫人放的,也不是周瑞家又或者李纨自个放的呢?
要知道,官府查案都还需要时间呢,怎么贾府八卦传播的速度反而比官府查案还要快?
王熙凤的蠢是在她对某些人时,那心眼子像是全都被塞住了一般,实心的不得了,但在贾府众人中也算是有几分心眼的,她仔细回想,瞬间便白了脸。
贾赦续道:“严家一家七口死绝,家里也失了火,可说死无对证,说不定应天府还在查严家的死因,这帖子一送出去,周瑞家的上下嘴皮子一说,明面上说是让应天府尹给你消案,但事实上却是把这案子往你身上推。”
“得!这案子即使不是你放印子钱之故,也成了你放印子钱逼死人命!”
什么叫不打自招,这就是!
听懂的贾琏的脸色忽青忽白,王熙凤也气的柳眉倒竖,“好个周瑞家的!难道不怕我姑母发卖了她!?”
“呵。”贾赦冷笑,“你又焉知这不是你姑母做的好事?”
他顿了顿,直接以薛家举例道:“看看薛家吧!薛蟠就是个好例子!”
一听到这句话,所有人心中一澟,在正房外偷听的薛蟠更是恨不得把耳朵贴在房门上,想听听自己怎么就成了最佳例子。
“薛蟠闹出来的事儿我就不说了。”贾赦淡淡道:“这事也是你姑母用荣国府的帖子解决的。”
“是。”王熙凤此时难得的收起了先前对贾赦的小瞧之心,犹豫的开口道:“老爷该不会是恼了姑母用荣国府的帖子吧?可薛蟠总归也是我表弟,这事……”
贾赦抬手制止她,“先不说薛蟠这事的对错,也不谈二太太是否该胡用荣国府的帖子。你可知道你那好姑母是怎么消案的?”
“呃……”这话倒是真问倒了王熙凤,她只知道这案消了,可这案子怎么消……
一直装做木头人的贾琏忍不住说了句,“这重要吗?”
这重要吗……!?
贾赦都忍不住翻白眼了,只能一再的告诫自己,这不是亲生的,不能揍!这不是亲生的,不能揍!
贾赦冷笑,“金陵府尹判道:‘薛蟠今已得了无名之病,被冯魂追索已死。’薛蟠明明活的好好的,却说他已死,这叫结案?”
贾琏犹豫了一下,“可为了结案,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也是老爷太计较,不过就是一句判决,说的好似薛蟠真死了一般,害他也跟着紧张了一下,还以为自个见鬼了。
“呵!”贾赦对贾琏的智商已经完全放弃了,“先不说这冯渊并非当场断气,这内里大有可为,可说是家丁一时失手,直接推到家丁身上,又或者说是冯渊医治不力而亡,疑心冯家人争产谋命,贾雨村如此之判,反倒坐实了薛蟠的杀人之罪。”
贾琏还不明其中的差别,王熙凤联想自身,脸色倒是先变了。
先做实了罪名,再帮着消罪,这手法何其相似啊!
贾赦续道:“你别看这事似乎解决了,但后患无穷,薛家在金陵足足有八房人,薛蟠不过是有幸生在长房,论能力、论手段,压根压不住人。
如今他‘死’了,没法再以薛家家主之身理事,这薛家的生意总该有人接手吧?想来薛姨妈也是不堪其扰,这才上京投靠亲戚来了。”
不然官司都了结了,薛姨妈又何苦上京,想来是薛家八房并不是好相与的,这才逼的薛姨妈不得不上京投靠兄姐。
说到此处,贾赦啧啧有声,“我倒是小瞧了王氏,不废吹灰之力,便把薛家人给玩弄在鼓掌里,我看这薛家百万家财,早晚会落到王氏的手里。”
说起来红楼原著里没详细描述薛家的情况,但想来最后还是被王夫人蚕食鲸吞了不少,甚至大半都投到了大观园中,不然以薛家之富,薛宝钗最后也不至于贫困渡日。
听到此处,贾琏的脸色也变了,夫妇俩人对望一眼,一时间着实后悔后怕,万没想到王夫人心思如此狠毒,再一联想到自己身上的印子钱事,王熙凤更是吓白了脸。
贾琏当下跪了下来,求道:“老爷教我!儿子真真没想到二太太竟然会如此狠毒!”
说到此处,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