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3)

薛灵韵所在的马车已经被逼停。

她坐在昏暗的车厢里神色晦暗不明,如果一方是王壬,王辛,那还有一方是谁?

“阿姊,是之前见过的荆砚。”

周萃在前面,很快就识清来人。

“荆砚?他来做什么?”薛灵韵自认与他无冤无仇,他来凑这份热闹安的是什么心?

薛灵韵再也坐不住,一把掀开车帘跳下车。

刚刚站定,后方的人马也追了上来,快马加鞭中尘烟滚滚,待浓烟散去,惨白月色照亮来人。

赫然是王辛,王壬兄弟二人。

以马车为中界线,前面是荆砚,荆十六,荆十七。

三人骑着高头大马,气宇轩昂。

后面是匆匆赶来的王辛,王壬。

同样骑着马,但二人的气势间多了一股肃杀之气。

此时的薛灵韵和周萃诡异地成为了夹心饼干里的夹心,三明治里的鸡蛋。

最蒙的当属周萃,她实在搞不懂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冒出那么多人,但当下不是询问的时候。

她紧紧贴着薛灵韵,一双眼睛机敏地扫视众人。

“各位大侠,这是唱的哪一出?”薛灵韵直觉哪方她都惹不起。

谁知压根没人理她。

荆砚的嗓音低沉微哑,带着几分势不可挡: “杀了他们。”

“啊,我罪不至此吧!”

薛灵韵自认自己够仁至义尽的了,荆砚就给了她两个铜板,她不是也没计较吗。

“是,大哥。”十六,十七齐齐开口。

薛灵韵竟还从中听出一丝兴奋。

不是吧,这俩狗东西,我也算间接救了你大哥一命,杀救命恩人那么兴奋干什么!

十六,十七夹紧马肚,两匹骏马冲破长空,声如巨雷,直直朝薛灵韵的方向扑来。

薛灵韵一把拉过周萃,两人抱作一团: “闭眼,这种事一下子就过去了。”

周萃听话的“嗯”了一声。

马蹄肆意飞扬,强劲的风声混杂着浓烈的烟土味。

十六一手执长剑,锐利的刀锋在月光的照映下发出冷白的光,恰好落在薛灵韵的眼皮之上。

薛灵韵心中惴惴不安,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意料之中的疼痛。

她睁眼一看,原是十六,十七正与王辛兄弟二人短兵相接。

原来是杀他们。

荆砚骑着马慢悠悠过来: “薛女郎,你认识文立君吗?”

薛灵韵和周萃站在马车前,荆砚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着二人,薛灵韵将周萃护至身后,仰头与荆砚说: “自然认识。”

“可是文立君鞭笞女郎?”荆砚又问。

“是。”

“昨日,我已取了文立君的项上人头。”这话荆砚说的稀松平常,跟昨日我吃了两碗饭一样淡定寻常。

“女郎你应是知晓我是圣上的暗卫,我谨遵圣上谕旨,护送女郎入京。”

周萃的手紧紧抱住薛灵韵的胳膊,微弱的疼痛让她涣散的精神得以集中。

荆砚这两句话看似前言不搭后语,但其中蕴含的信息量巨大。

第一,荆砚为何要杀文立君?

她可不相信是荆砚为自己报仇。

应该是杀人灭口,圣上不想让其他人知晓自己的存在,要不然方才荆砚就不会让十六,十七杀了王辛,王壬。

他们可是击退蛮夷的功臣啊。

第二,荆砚为何要跟王辛,王壬抢人?

按理说,太后得病,身为亲生儿子的圣上自然担心。

王辛将自己引荐给太后,那么圣上无须多此一举再派荆砚前来,难道是想在母亲面前争表现?充孝心?

薛灵韵不这样认为,唯一的解释就是太后和圣上不合!

想来也是,圣上九岁登基但太后垂帘听政整整十载,这放在谁身上心中也会有微词。

再往深处想,太后的病与圣上有没有关系?

圣上让自己进京是何目的?

薛灵韵的思索断在了这,她听见了一声肝胆俱裂的“哥!”

这一声哥饱含情感,薛灵韵下意识抬头张望。

只见不远处的战场,王辛高大伟岸的身体正从马上坠落。

那双虎目变得黯然,眼睛看着王壬的方向,鼻翼急速翕张,嘴巴张张合合似是想说些什么,但是只涌出一堆血沫。

王辛身下的马鞍染得鲜红,那是来自王辛胸前大洞里流淌的血,血顺着战马乌黑的皮毛一滴滴砸进泥土,在地面上洇出大大小小的圆。

空气中浓烈的血腥气刺激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这一刻仿佛按下减速键。

薛灵韵看见王辛的头发向上飞舞,张牙舞爪,这是他最后的鲜活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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