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甚为吃惊,说道:“何郎中,王爷没有说错。望闻问切只用了一个‘切’字,就诊断出了我有寒症!”
“谢皇后娘娘高赞。其实,草民还用了一个‘望’和一个‘闻’字,只是没有‘问’而已。”
“何郎中,此话怎讲?”
“草民进来,看皇后身穿厚衣,生有暖炉,面色发白,就知道太后有寒症了。”
“原来如此,何郎中,我是小瞧了你了。”
“草民还仔细聆听了皇后的声音,声音之中,似有清冷之意。”
“这你也能听出来?”
“皇后,为了能更仔细诊断,草民是否能看一下皇后的舌苔?”
“何郎中,你看吧,你是郎中,这也没什么不方便的。”皇后伸出了舌头。
“请恕草民不敬。”何自然仔细看了皇后的舌苔,说道:“皇后,根据舌象,确实有寒湿之症。”
“何郎中,你比那些太医高多了。那些老家伙看来看去,脉象摸来摸去,就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你这个简单干脆,一语中的。王爷,谢谢你了,为我带来了好郎中。”
王爷行礼道:“皇后不要客气,这都是我们这些做臣子应该做的。”
“来人呐,将本宫那个上好的玉镯,赏给了福晋!”皇后对身边的宫女道。
福晋大喜,行礼道:“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何郎中,既然你诊断了,就该赶紧给本宫治好了。”
“皇后娘娘,草民用的可是针灸治疗,您能接受吗?”
“这个,福晋跟我说了,你放心治疗吧。”
“那还得请皇后娘娘记住醒来的时间,我才能给您针灸补泻。”
“这个本宫倒是记得,本宫在早上辰时一刻醒的,随后想再睡一会儿,却没有睡着。”
何自然大喜,这样自己就可以少跑一趟皇宫,也就少了一次风险。于是在皇后醒来后的漏水下十三刻,进针皇后的足太阳膀胱经之京骨穴,补其太阳经之不足。又在漏水下十五刻,进针足阳明胃经之足三里穴,补其胃阳之不足,以驱寒气。并请皇后配合进针呼气,出针吸气,有暖针感再出针。
何自然道:“皇后,在太阳落山后还得调理其他脏腑,以恢复五脏经气的正常循环功能。”
皇后道:“今天肯定不行了,皇上说了,让我陪他一起吃晚饭。你看明日如何?”
何自然听到“皇上”二字,有点紧张,说道:“听皇后吩咐。”
“明天福晋陪你来就可以了,王爷,你如果想来,就在宫外候着,不要进来!”
王爷道:“这是自然,不敢扰了皇后娘娘休息。”
次日日落后漏水下四刻,何自然为皇后调理了肝经,促其升发如常。漏水下五刻,又调理了皇后的足太阴脾经,促其运化功能恢复。此次调理,均以补法。
三天后,皇后又宣何自然进宫,口谕说再巩固一下。
何自然的胆子大了起来,倒是王爷说道:“何郎中,你几次三番进宫,如果被皇上知道了,不仅你要被抓,而且我也会受牵连。”
何自然道:“王爷,再调理一次,皇后娘娘基本上就好了。”
福晋说道:“再陪何郎中去一次吧,否则娘娘怪罪下来,我们也吃不消。”
王爷没有办法,只得从了,陪着何自然又来到了坤宁宫。
就在何自然刚刚调理完毕,准备和王爷、福晋撤离的时候,忽听太监唱到:“皇上驾到!”
不光何自然吓了一跳,王爷和福晋也吓得够呛,大家一起跪倒了。
倒是皇后不慌不忙,把何自然拉到了王爷的身后。
只听磕磕有声,几个人走了进来。
皇后施礼道:“臣妾见过皇上。”
何自然抬头,看到一个中年男人,仪态威严,面无笑容,往椅子上一坐,说道:“都起来吧。”
何自然站了起来,躲在了王爷的身后。
皇后道:“启禀皇上,福晋给臣妾买了一块好的绸缎,今日送来。王爷,你是不是有事启奏皇上?”说完,拿出一块好的绸缎给皇上看。
王爷和福晋暗自赞叹皇后反应的快。
王爷道:“也无大事,臣只是关心皇上龙体安康。今见皇上英姿挺拔,臣就放心了。”
“皇后,你那么多衣服,怎么还向福晋要布料做衣服?”皇帝问道。
“皇上,布料是我和王爷买了送给皇后娘娘的。”福晋连忙解释。
“皇后,朕怎么听说你最近和针灸的郎中走得很近?”
“皇上,你不要听别人乱觉舌头根子。臣妾只是闷了,找来了福晋过来聊聊家常解闷而已。”
“那王爷背后的那个人是谁?”皇帝指向了何自然。
何自然刚要张口,王爷说道:“这是我家里的奴才,名叫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