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重回小黑屋,平纯的声音响起。
“谢谢你啦,江城子。”
“没有关系,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平纯:“校园霸凌?我不是很清楚这件事,里樱中学的偏差值还是可以的……当然也不排除发生这种事情的可能性。”
奴良:“江城子,你想帮帮他吗?”
我自然是想帮的,起码在眼前发生的事情,不能视而不见。
平纯:“约到晚上九点吗……也太晚了,为什么要那么晚。”
江城子:“我也不知道,不过还是得去一趟不是吗?那么晚学生在外面也不安全啊。”
平纯:“是啊。”
不过最近的确不安全,平纯前几天才提醒过我们,让他一个人去也不行。
我摇醒锖兔。
他迷迷糊糊地问:“江城子?出什么事了吗?”
我又把事情复述给他。
锖兔:“的确,那就我去吧,出什么事情我也能应付。”
锖兔是剑道大师,客厅的柜子上还架着两把太刀,他温柔又严厉,喜欢在半夜出门,像是明亮的月光。
剑道大师是我封的,我只知道他身手很好。晚上让他出门正好。
锖兔:“不过,卡拉OK是什么?”
江城子:“是一种娱乐,听别人唱歌或是自己唱歌都行。”
他似懂非懂:“我只需要跟着他们,在活动结束后再把他们送回家,只需要做这些吧……”
我懂了,锖兔害怕了,那五光十色的街道,和不知道什么用的机器,都让他无所适从。倒是比奴良还像一个深山里的老爷爷。
平纯忍住笑意,说:“差不多就是这样,我会在旁边给你指路的,出门的时候只能带木刀哦。”
在意识里睡了好几天,再次醒来,四周一片安静,只有角落里的锖兔在那里打坐。
“哈喽,我睡了几天了?”我向他打招呼
“哦,江城子,你醒了啊。”他回到:“有一段时日了,上次我们说话还是半个月以前。”
那真是好久了。
回忆起睡前的事情,我问:“那天你们出去有发生什么吗?”
“那个啊,那天晚上没发生什么,只是那孩子被放鸽子了,我们一起吃了个夜宵便把他送回去了。”
听起来不好不坏,但总比出事强。
锖兔说:“我好像做了件坏事,平纯说不定会失去一份工作。”
江城子:“什么事啊?”
锖兔:“我试着融入平纯,交换主动权,便按照他的日常替他行事。在图书馆的时候,一个发色奇怪的家伙给我看了眼手机,让我把吉野约到器材室——就是被欺负的那个孩子,他叫吉野顺平。”
我点点头,接着问:“然后呢?”
锖兔:“我能感受到那家伙身上的恶意,所以没有理,只是给平纯说了一声。”
江城子:“只是这样怎么会失去工作呢?”
锖兔:“因为我把其他人给打了。”
“啊?!!”我超级吃惊,虽然锖兔身手很好,但他并不是一个崇尚暴力的人。
“他们拿走了平纯的药盒。”
那的确该打,平纯的药有很多,而且都很贵。
医生多次嘱咐他要按时吃药,所以他每天都会把相应分量的药装进药盒,方便第二天携带,我们也会根据药盒里药的数量知道今天也没有吃药。
平纯不能劳累,不能焦虑不能生气,总之就是情绪要平稳,主人格情绪波动太大的话,对副人格也有影响。
锖兔:“他们应该是学校的不良,约我到旧校舍的厕所,当着我的面把药倒进马桶里,还说一些没有前因后果的威胁。男子汉的对决应该坦荡一些,所以我把他按进马桶里揍了一顿。”
江城子:“原来是这样,平纯有说什么吗?”
锖兔:“他让我放宽心,毕竟错不在我。但是藤原告诉我,老师打学生是很严重的事情。”
没想到我睡着这几天发生这么多事。
我想了想,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到:“既然平纯这么说,那就问题不大。只是失去这一份工作罢了,我们还可以去干别的。”
那边,平纯醒了过来,他在意识里向我打招呼:“江城子你醒了?”
“嗯,醒了。好像错过了许多事情,对不起,没有帮上忙。”
“没有关系啦,不是什么大事。”他用冷水洗了把脸,用毛巾擦手:“现在的情况是:那几位不良被停学了,学校也没有找我的我谈话,所以姑且算是安全通过?”
我点点头。
平纯收拾妥当就去学校了,锖兔一个人在旁边做挥刀练习,我看其他人也没醒着,就再次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