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吓了一跳,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胳膊,扶稳她的身形。
他还以为皎皎是因为要去给他母亲扫墓而紧张,连忙宽慰道:“你不必担心,父亲说阿娘是最温柔的,她不会为难你。而且,她想必也会赞同我出去历练的。”
不是这个原因啊喂!
崔皎皎哭笑不得。
她趔趄是因为,她打死也想不到,为什么兜兜转转之下,还是要走水路!
不可能!她绝对不可能让月泉淮在十六岁这一年乘船出海!
怪不得那个改变月泉淮人生的任务到现在都还没有完成的,原来这里还有这么个大坑在等着她!
若她因为月泉罗终答应她带月泉淮去唐国就放松警惕,陪他乘船南下,那等待他俩的下场显而易见——
俩人一起流落到浮丘岛。
那得了,他俩一起吃100颗神满果,一起流落东瀛,到时候一起自燃。
去他大爷的!
崔皎皎连连摇头,将这个荒唐可怕的念头赶出自己的脑海,连声否认:“不不不,我们不走水路。我下午去买马,咱们走陆路,往西走。”
“可是西边是高句丽与唐国接壤的边陲,那里正在打仗啊?”小月泉淮傻眼了。
他到底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知读剑谱,这些他还是知道的!
“去的就是战场。”崔皎皎双目翦水,半娇半嗔地斜他一眼,“带你去见识一个人。”
“何人?”
“薛仁贵。”
百战百胜,三箭定天山的白袍小将薛仁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