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唐小姐?
商宴时怎么突然在长辈面前这么喊她……
等等,婆婆和沈知杳呢?她们跑哪儿去了?
唐杺心里一紧,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场面。
难道不应该是,商宴时转头疑惑看她的时候“一不小心”亲到她的嘴唇?
她成功得到第一个吻的同时,商宴时也在婆婆和沈知杳的见证之下,无奈的接受他自己亲了她,从而在她们二人离开之后,也火速离开?
现在是什么情况?
关键她,她只准备了这用来让商宴时惊讶的一句啊,这要她怎么回答?
尤其是,这个男人还这么认真的凝着她,好像真的在等这个答案一样。
服了,他们俩第一次见面不就是在……
很好,她忘了?
唐杺心虚的别开跟男人对视的目光,突然眉头紧锁起来,还抬起手捂住受伤的头部:“啊——头好痛。”
脆弱的嗓音低低的:“商宴时,我的头好痛。是不是不能思考啊,怎么一思考就痛?”
唐杺担心这么拙劣的演技不一定能够逃过这个城府深沉的商大总裁的眼睛。
结果这个男人竟然没再审视的看着她,甚至还从容的从她身上起来,淡淡说道:“那就别思考。”
接着站在床边问她:“哪个地方?”
唐杺没懂:“什么?”
见男人瞥了一眼她头顶的位置,唐杺明白了商宴时指的是,她哪里头疼。
唐杺抬起手随手指着头上没受伤的地方,正准备开口,昨晚上的经历突然晃过脑海。
顷刻间,唐杺感觉到她的小腿肚好像又开始酥酥痒痒的了。
奇怪,这男人的手力气都这么大这么……还是只有这个人的手,那么有力量感?
唐杺心慌了一下,立刻放下手:“不,不疼了。”
“不用按摩,谢谢。”
“确定?”
“确定。”
男人便转身离开了,果然没有再提及一句关于一见钟情的话题。
所以,如果一个人不喜欢另一个人,真的会对于那个人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吗?
唐杺对于第三次失败而感到挫败,躺在床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随即莫名其妙的对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口,提高音调喊了一声:“我一定会记起来的。”
她一定会记起来,到底什么时候对这个联姻老公,一见钟情的。
而门口,听到这动静的男人略微停下了脚步,很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
次日一早,温煦的阳光铺满了整个房间,柔和的风吹动着纱帘掀起。
唐杺沐浴在阳光之中,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就对上沈知杳热切的目光。
唐杺吓了一跳,呼吸差点儿骤停。
待看清楚是沈知杳,唐杺才松了口气:“沈知杳,你吓死我了,你干嘛呀?”
沈知杳激动的挑了挑眉:“快告诉我,有没有问到那个酒吧老板的信息?”
“他叫什么名字?年龄多大?家里有什么人?除了酒吧老板这个身份之外,还是什么?他……”
“我没问。”
唐杺心虚的打断闺蜜的话。
迎上沈知杳吃惊中带着委屈的质问眼神,唐杺低下头:“对不起,我昨晚忘记问了。”
她真的忘了问商宴时这个问题,主要昨晚也真的没什么机会问这种问题。
“我今晚帮你问。”
唐杺举起手打包票:“一定问!”
沈知杳这才满意的嘿嘿一笑:“所以昨晚,为什么忘了问呀?”
“是不是只顾着跟你们家商大总裁……”
甚至一边说,还一边伸出两根食指从远及近靠近,靠在一起之后一转方向,两根食指扣在一起。
意思不言而喻。
昨晚上被那个男人按摩了一下小腿,就脸红发烫的唐杺:“……”
算了,等到她摆脱小说世界的限制,再跟沈知杳解释她和商宴时之间压根不是外人以为的那样。
“对了,东木飞你还记得吧?咱们高中同学,就高中那会儿一直暗恋你,出国前还特地跟你表白,说你同意交往就为你留下的那一个。”
沈知杳的话打断了唐杺的思绪:“他好像从国外回来了,昨晚还跟我打听你来着,不过你放心,我没有跟他说你的任何信息,也没说你在住院,只跟他说你结婚了。”
唐杺不在意什么东木飞,她看着摆在床上小桌子上面的公司文件,随口应了一声:“哦。”
沈知杳忍不住又调侃起来:“看来除了你们家商宴时,真的没人能入的了你的眼啊。”
唐杺:“……”
她不是,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