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从这里爬上去?"雾里愣愣的看着狭窄的梯子。
"我先上去。"忍足笑道。
"你带女生约会就是去练习爬梯子吗?"雾里抱起手臂。
"你听见了啊?"忍足笑道。
"我觉得我不太聋吧。"雾里叹气,"还是我先上去吧。"她说着把校服裙子打了个节,忍足清楚的看见下面穿的体育课上穿的运动短裤。
"喂。"忍足捂住眼睛。
"我上去了。"雾里飞快的爬了上去,伸手矫健。
忍足也跟了上去,那是冰帝校园附近的一个顶楼的水塔,他曾经在这里偶遇了向日岳人,后来向日迷上了滑滑板之后,就很少来这里了。
"这是这周围最高的地方了。"忍足在雾里身边坐下。
晚风轻轻的吹起来,夕阳已经完全消失了,暗色渐渐的笼罩了这个世界,忍足极力向远处望去,在这个地方可以看见很远的地方,整个冰帝校园、远处的街区。
就在这时,远处的教堂响起了轻轻的钟声,飞鸟骤然而起,白色的羽翼在快要临近黑暗的天边留下痕迹。
"诶。"雾里拉了拉忍足的袖子,她递过来一片湿巾。
"诶?"忍足微微一愣。
"呐。"雾里摊开自己的手,手心上面蹭了梯子上的红色锈迹。
忍足也摊开自己的掌心,上面也同样蹭上了红色的痕迹,忍足接过雾里的湿巾,撕开擦了起来。
"这里离教堂很近吗?"雾里侧过脸来,问道。
"那边就是教堂,不过现在去的人已经很少了。"忍足侑士站起身来,指着不远处尖尖的教堂屋顶,"这个教堂太小了,在另一个街区建了一个更大的教堂,他们礼拜都会去那里。"
"你听过铜猪的故事吗?"雾里望着极远的地方,"在弗洛伦萨城里有一个铜猪雕像,穷苦的小孩在深夜的时候骑在铜猪的背上,这时候铜猪动了,他带小孩去看了很多风景,看了米开朗基罗的大卫,看了乌菲齐宫的拱道,看来画廊和雕塑。铜猪把孩子带回去的时候,说只有一个天真的孩子骑在背上的时候,才能有力量跑动。后来,男孩跟着一个画家走了,他多次感觉到铜猪就从他的窗户边上飞过,但是打开窗户的时候却一无所有,他还在次去找铜猪,骑在它的背上,但是铜猪再也没有飞过。最后,男孩成为一个画家,却在画了铜猪之后去世了。"
忍足沉默了片刻,他侧头去看女孩,女孩的手支在腿上,黑发微微被风拂动,他突然感觉离女孩很远,也感觉离女孩很近,他说:"你觉得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了什么?"
"没有谁能够陪谁到永远。"雾里面无表情,忍足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可是如果能够一同去看一些风景,那不就是很好了吗,男孩到死都会记得,和铜猪的奇妙经历。"忍足说。
雾里却突然笑了,她的脸上掠过一种奇异的讽刺的笑:"小时候我就问我爸爸,万一铜猪只是男孩的梦呢,万一男孩没有真的和铜猪一起奇妙的旅行呢,那男孩用剩下的时间来缅怀和追忆这只铜猪到底值不值得。"
"真实和虚假真的那么重要吗。"忍足逐渐收起了笑容,他轻轻的说,"或许有的事情就是很难说明白,但是就是值得用生命去缅怀吧。"
雾里沉默了,黑夜渐渐的降临了,雾里却突然自暴自弃一样躺在了水箱上。
忍足笑了,侧头去看雾里。
"没有什么值得用生命去追寻的。"雾里的声音很小,在黑夜里飘散而去。
校园生活漫长而又充实,转眼之间,日子就像是指尖流沙一般滑过,最近下雨和阴天的次数明显的增多了。
忍足侑士从学校回来,家里依旧没有人,母亲大概又去参加什么沙龙了,忍足打开家里的灯,开始做饭。
忍足并不擅长做饭,他只能简单的搞搞,但是相比较母亲只会把便利店里买来的食品放进微波炉,他还是选择自力更生。
家里没有人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打开电视,虽然他根本不感兴趣电视里演了什么,他只是想让家里有点声音,他总是在心里悄悄假装自己家里不是自己一个人。
"三源公司发生重大危机,据说其资金链断裂,亏损近五亿,目前三源公司还没有对谣言加以回应,三源公司社长三源净一至今未对此进行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