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一样,脱口而出的时候是不容反驳的坚持,甚至带着点在一贯温温和和的照朝身上少见的粗鲁。她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状态不那么对劲,伸手戳了一下日向的肩膀,语气也放缓了一点,“我是说,外面还下着雪呢,翔阳就穿这个啊?当心感冒啦——”
细白的手指点在纯黑色的乌野制服上,在门廊这里暖调子的灯光下仍然显得对比鲜明。日向想也没想地捉住了那只薄薄的手,把刚才自己对影山丢下的最后一句改头换面地抛了出来,“那又怎么样,肯定不能让照朝同学一个人啊。”
女孩子的手是真的又软又小,哪怕是日向自己一直烦恼着、没办法单手抓起五号球的手掌,也能整个儿地被包裹在他的掌心里。并且日向感觉到了,在他讲到“一个人”的时候,照朝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轻微地抖了一下——
“不管怎么说……”捕捉到了这种小小的震颤,日向把她握得更紧了一点,用跟照朝刚才类似的口吻、又重复了一遍想好的理由,“这么晚了——”
“并且外面、还下着雪呢,”这是照朝刚刚说不行的原话,被日向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哪怕心脏跳得很厉害,他却仍然毫不退缩地跟女孩子对视,一半认真、另一半犹如在耍赖皮一样地强调着,“反、反正我是不会放照朝同学一个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