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1 / 2)

沈骁没给猎隼太多休息时间,队伍很快再次启程,接下来一整天没有再遇到怪物,到了晚上,队长终于下令扎营休息。

猎隼小队常年在野外生活,彼此的分工很明确,不用沈骁多说,队员们直接各自开干,洪展扛着斧子出去伐木,郑勋开始搭庇护所,孙铭原本应该和沈骁出去打猎,但他有伤在身,沈骁没让他去,只说让他给郑勋搭把手,顺便生火烧水。

“至于你…”沈骁打量着江莱。

“我去帮孙铭,给他处理伤口。”江莱边说边蹲下,从包里拿药。

“可以。”沈骁拎着弓,定定看着江莱。

江莱假装没看见,可耐不住头顶的目光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只能抬起头,摆出一张顺从的笑脸,“沈队长还有安排?”

“你都会什么?”沈骁问。

江莱脱口而出:“处理伤口,熬制药剂,安抚病人。”

“没了?”沈骁像是随口一问。

江莱认真想了想,“截肢什么的,凑合凑合也能上。”

沈骁点头,转身走了几步,又转回来,看了眼大狗,然后望向江莱,“你的狗,叫…”

“惊蛰。”江莱答。

“对,惊蛰,你看我这记性。不介意让他跟我去打猎吧?一个人效率低,带上狗总是快些。”沈骁说着直接走上来,蹲下身想摸大狗的头。

惊蛰头一甩,避开沈骁。

“看上去不太乐意,防备心够强的。”沈骁摸了个空,起身拍拍手,“算了,下次吧。”

说罢很快消失在林子里。

江莱望着沈骁离开的方向,突然感到有什么冰凉凉的东西落在脸上。

下雪了。

惊蛰用大脑袋蹭江莱,狗眼里写满了“看热闹”三个字:谁说的要假扮弱女子,坚决不出手的?最后还不是用了毒针。

江莱翻了它一眼,没搭理,从随身的药盒里拿了颗棕色药丸吞了下去。

大狗佯装淡定的左右望了望:不过应该没人发现,你看大家都该干嘛干嘛。

江莱不动声色的指了指耳朵,示意它仔细听周围动静。

“真不爽,凭什么最后那只怪不让我剥皮?又没脏他沈骁的手。”是郑勋的声音,他背着铁锅,音量故意压低,估计是怕江莱听到,但距离不远,足够让惊蛰听得清清楚楚。

“一只怪而已,你咋还纠结呢?”小辫子孙铭大大咧咧,胳膊的伤一点没影响他的大嗓门。

“啧,你小点声!”郑勋捂住孙铭的嘴,“咱头儿狩猎时的耳朵和窃听器似的,你生怕他听不见是吧。”他左右张望半天,确定沈骁没回来才松开孙铭。

“瞧把你吓得,老板又不会吃了你,”孙铭嘲笑郑勋,“撕裂者满大街都是,大不了我的匀给你,又不差这一点半点。”

“你们不差我差,麻雀再小也是肉,以为谁谁都和他沈骁一样富得流油?”郑勋说,“老子起的比鸡早,干的比驴多,每天把命拴在裤腰带上,图了个啥?不就为了怪物身上那点材料?”

“老板也说了,天气不好,赶路要紧,没时间留给你剥皮,又不是故意克扣你。”孙铭说。

“拉倒吧你,猎隼啥鬼天气没遇到过?”郑勋把背上的铁锅放下来,“上次暴风雪多大,你看他有今天急吗?他从来不管怪物剥皮的事儿,偏偏今天死活不让我碰最后那只撕裂者,肯定有问题。”

“照你这么说,是有点奇怪,”孙铭说,“不过我觉得老板肯定有自己的考量,他不是随便下命令的人。”

“理是这个理,但我就是不爽,”郑勋说,“我前面多问了几句,你瞧瞧沈骁那脸黑的,好像他老婆跑了一样,犯什么神经!”

“老板未婚。”孙铭友善提醒。

“我当然知道!”郑勋说,“比喻!比喻不懂吗!”

惊蛰把这二人的话听到心里,有些慌张的望向江莱。

“他们说什么?”江莱小声问。

惊蛰:沈骁没结婚!

江莱:“…讲重点。”

惊蛰用爪子扒拉江莱,很是着急:他们说沈骁不让碰最后一只撕裂者,我们被他发现了对不对?他竟然一个字没提,好可怕!

“嘘…”江莱揉着大狗的脑袋,安抚道,“冷静,这位猎隼队长的确麻烦,但他应该还不能确定是我们。”

惊蛰喉咙里发出不安的呜呜声:接下来咋办?我们溜吧!这里不安全!

“溜也不能是现在,太招摇。”江莱的目光定在孙铭身上,“先打探打探消息,见机行事。”

没一会儿功夫,郑勋和孙铭已经将木头依次绑起来,形成庇护所的三角框架,正在用泥土和树枝填充框架间的空隙。

“不不,泥巴太湿了,这样漏风,唉算了,你还是歇着养伤吧,半条胳膊干不了细活,”郑勋嫌弃的赶开孙铭,“去把篷布拿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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