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香梨加快脚步进入电梯,迅速按上了关门键。直到电梯开始向上运行,她才松了一口气。
由于项目组是半封闭运作,所以每天的中餐和晚餐都由专人送盒饭上来,项目组成员不必去食堂排队。
尤香梨上去的时候,大家已经快吃完了,棠十月专门给她留了一份她最喜欢的白切鸡饭。
她把饭盒端到半开放的会议室,一边吃,一边听今天的研发工作汇报。
老葛正在说训练数据不足的问题,安静的空气突然被一声尖锐的女高音划破,只听见一个狂怒的声音直逼会议室。
“尤香梨,你给我滚出来!”
一时间,众人纷纷侧目寻找声音来源。
只见一个中等身材、穿黑色开衫扎低马尾的女人冲进会议室,将手中的一杯黑色不明液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泼向尤香梨。
幸好尤香梨反应够快,一个猫腰回闪躲开攻击,泼出的液体正巧全部洒在无辜的老葛脸上。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见女人一把抓住尤香梨的头发,破口大骂:“臭不要脸的狐狸精!勾引我老公的第三者!大家都来看看啊!”
尤香梨被吓了一跳,从她正吃着白切鸡到被泼咖啡再到被揪头发,短短十秒内连续遭受不明攻击。
几个同事一看形势不妙,赶紧冲上前抱住那个女人把她往后拽,但是越用力拉她,她手上把尤香梨的头发薅得更紧。
会议室里的另外几个同事拿出手机录像,实时在公司群里进行播报。
尤香梨的头发连着头皮被揪得生疼,她感觉那个女人在用全身力气把她向下按,用力往外拖。
但尤香梨可不是吃素的,从小到大季婉真女士没少教她擒拿术,对付男人都不成问题,更何况是区区一个还没她高的女人。
女人一只手抓着尤香梨脑袋顶部的头发,另一只手准备打她的脸。
只见尤香梨瞬间抬手握拳,用力锤击女人抓着她头发的手臂内侧,暴锤几下后,她感觉头发稍稍被松开。紧接着,她双手夹住女人的手腕,转身一拧,双肘向上一撅,女人立时单腿跪倒,右臂被尤香梨狠狠反制在背后。
只听女人哭着嘶吼道:“来人啊!快来啊!小三打大老婆了!还有没有天理啊!”
尤香梨怒道:“你说谁是小三?你他妈的认错人了吧!上来就薅老娘头发,丫的活腻了!”
大雁怕尤香梨手下没个轻重,便跟几个女同事把女人拉到座位上。这时棠十月已经把阿飚从隔壁会议室叫来了。女人想起身跟尤香梨继续扭打,被站在椅子后的阿飚用单个手掌牢牢按在座椅上。
大雁正色对女人说:“我报警了,你刚才的行为已经危害到他人安全,在场这么多人可以作见证。”
老葛刚才被女人泼的咖啡迷了眼,正忙着擦脸,幸好咖啡是常温的,不然他就要毁容了。
尤香梨真想冲上去再给她俩大耳瓜子,以报刚才被揪头发之仇。老葛还在擦脸,看着尤香梨又想冲过去,一把将她拉住:“刚才你是正当防卫,现在可就是主动攻击了。”
尤香梨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强忍着怒气说:“报警好,我不仅要告你人身伤害,还要告你诽谤,告你侵害我名誉,我要你赔偿我精神损失!”
女人在座位上被阿飚按住,动弹不得。她冷笑了一声,从包里掏出几张照片摔在桌子上:“告我?哼!这就是你不要脸的证据!”
尤香梨拿起桌上的照片一看,是几张男女的亲密照片——有在车上亲吻的、有在街上牵手的、还有在餐厅互相喂饭的。男人是廖成纲,而女人的脸真的是尤香梨……
她突然间恍惚了一下,难道自己被夺舍了???
随后她马上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收了收情绪,镇定地对女人说:“得,这下你又多了一条做假证的罪名。回去收拾收拾,要么坐牢,要么赔钱吧。”
大雁赶紧把照片叠起来收好,暗暗递给棠十月。棠十月会意,这些是污蔑尤香梨的证据,不能再让那个女人拿走。
“行了行了,都别拍了。”大雁对着还举着手机的几个同事挥手,“这一看就是AI合成的,别跟着瞎起哄。”
“AI合成?”女人在椅子上瘫坐着,满脸写着不相信,“骗三岁小孩呢?照片都拍下来了还想抵赖?怪不得廖成纲最近总往花城跑,原来是为了你!我今天亲眼看到你开车跟廖成纲一起回大厦!”
尤香梨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半个屁股坐上桌子,俯视着坐在椅子上的女人,一字一句解释道:“最近因为项目原因,不仅廖总经常来花城,华董和孙董也经常过来。我今天开车载廖总回来确有其事,那是因为我们一起去科技园三区开会,本来项总也要一起回来的,但他临时有事,所以只剩下我们俩。有问题吗?”
女人半怒半泣着,质问道:“那照片怎么解释?难道是假的?”
老葛怕女人又发起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