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
“他们这一脉,就是打算,我不闻道,我也不死。
“结果他还真的挺能活……
“威力虽然差了点意思,可就寿数而言,却非比寻常。
“不过我倒是觉得,这话其实是没有道理的。
“毕竟死不死不是因为闻不闻道,人家说朝闻道夕可死矣,是若能得道,纵死无憾。
“他们断章取义……”
“行了。”
江然摆了摆手:
“你叨叨叨的没完没了,怎么感觉好似有话要说?”
“……”
长公主纠结了一下之后说道:
“你跟此人的关系如何?”
“有过几面之缘。”
江然眉头微蹙,越发的感觉长公主话里有话。
长公主微微点头,继而轻声说道:
“他算是执剑司的执事,本宫对他本来是极为信任的。
“可如今……你可知道,他其实出身血蝉。”
江然猛然抬头:
“你说什么?”
“本宫之前不是就说过吗?执剑司的前身,其实就是血蝉。
“因为本宫创立执剑司的时候,就将好多已经退隐的血蝉高手拉入其中,这当中,便有道无名。”
长公主轻声解释。
江然神色微微变化,仔细想了一下和道无名认识到现在,说有交集,确实是有。
但并不多。
再有便是秋辞驿,以及落日坪了。
想到这里,他轻轻摇头:
“这倒是有点意思了……你帮我找到他,我想见见他。
“他或许会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
“得谨慎。”
长公主说道:
“血蝉积蓄力量不小,我们如今最大的优势在于,他们尚且不知道我们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痕迹。
“不可以贪功冒进。
“否则的话,这些表面拥有血蝉背景的人,其实很多……”
“放心,我心里有数。”
“那好。”
长公主点了点头:
“等一会我就给你消息。”
两个人说到这里,便各自分开,长公主去应付源源不断的麻烦,江然则先去找了一趟厉天羽。
昨天晚上写的那封信,得送出去。
厉天羽拿到了信之后,便直接离开了公主府。
江然便带着‘厉天羽’离去,寻找诗情和惊霜惊雪。
一路上,唐画意自然不免询问昨天晚上和长公主进展如何……
江然表示没有进展。
唐画意表示此乃谎言。
而江然此时忽然想起来了,唐画意伪装成厉天心,其实是和厉天羽他们住在一个院子里的。
那自己晚上去找唐诗情,怎么可能惊动唐画意呢?
除非她晚上偷偷跑到唐诗情的房间,和唐诗情一起睡……
再不然,就是唐诗情的推脱之言。
不过这倒也能够理解,女子脸嫩,倒是可以不必拆穿。
待等两个人走进书院,首先看到是田苗苗和楚云娘。
两个人正在下棋。
江然见此大惊,夭寿了,田苗苗都会下棋了?
凑近一看……下个锤子!
这两个人是在拿围棋下跳棋。
当真莫名其妙。
“公子你来啦!”
田苗苗似乎无时无刻都很开心,见到江然就一下子跳了起来。
她身材很好,所以跳的很高。
江然赶紧摇了摇头,吃了肉的人,总是难免会闻到肉香。
这场面过去也不是没见过,却没有丝毫浮想联翩……如今这算什么?太下作了!
江然这会倒也深刻认识到,人心之中皆有负面。
只不过正面占据上风,便是守礼君子,反之,则是奸贼。
魔教最可怕之处也在于此。
他们不在意是否用心中的正面压倒负面,而是全盘接收,美其名曰……大自在!
若是不能想办法将这当中的问题,想一个妥善的法子处置。
那纵然是江然有办法能够把魔教一分为二,也难免会滋生阴影。
“公子,公子?”
田苗苗看江然没说话,便忍不住凑了过去。
江然伸手推开了她的脸:
“我没事。”
“那公子你吃饭了没有?喝水了没有?洗脸了没有?尿尿了没有?”
田苗苗絮絮叨叨的说着。
唐画意本来还绷着脸,听到这里实在是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