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田丰也曾经给袁叙分析过,这件事情最大嫌疑人就是何进,因为这件事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他。
田丰甚至还大胆地分析当初来府中刺杀袁叙的刺客,也极有可能是何进派出的,意图就是希望袁氏和张让为首的十常侍闹翻,从而拉拢袁氏站队到刘辩这边。
袁隗可是官场老狐狸,不到局势明朗的时候,他决定不会站队这种皇室之争。
要是站错队了,那可是整个家族的衰败。
所以何进才制造机会,强逼着袁氏站队。
该配合你的表演,袁叙还是十分尽力的。
听了刘宏的话,袁叙立刻表现出十分愤怒的样子,怒道:“我和何进无冤无仇,没想到这杀猪的屠夫竟然敢如此陷害于我袁叙。”
“真以为我袁叙是软柿子吗!”
紧接着袁叙做出懊悔的表情说道:“何进这屠户的族人在南阳十分嚣张跋扈,经常无视王法;我念在他们是皇亲国戚的份上,就不和他们计较了。”
“早知道何进的心思如此歹毒,我当初就要给他的族人一点颜色瞧瞧!”
随即袁叙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惶恐地说道:“请陛下恕罪,臣不是有意包庇他们的,只是他们做的隐蔽,臣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才没有把他们治罪。”
刘宏摆了摆手,似乎体谅袁叙的难处,叹气说道:“你说的这些情况,朕也都知道,朕不怪你。”
刘宏露出一脸无奈,将话题又转移了回来,继续调拨道:“至于何进陷害你的事,纵使朕知道这事是何进干的,可是现在那些人已经死了,没有了人证。”
“所以朕也无能为力,毕竟朕可是赏罚分明,没有证据就没办法证明是何进干的。”
袁叙嘴角一抽,就你这个样子,还敢说自己赏罚分明。
大汉的将士为了平定黄巾之乱,牺牲了多少,可结果呢?
刘宏可不管袁叙心里想什么,继续说道:“你在南阳为历练了一番,现在调你回洛阳,朕准备重用你。”
“不知道承高你想要一个什么官职?”
刘宏的思路天马行空,这下又扯到了封官这上面来。
袁叙回答道:“只要能为陛下效力,任何官职都行!”
刘宏抚须思考起来。
看着刘宏思考的样子,袁叙也愣了,心中暗道:“都没有想好让我回洛阳干什么,就把我从南阳调走,看来他真的着急拿走南阳兵马的控制权。”
良久过后,刘宏嘴中吐出三个大字“执金吾”。
听到这个职位,袁叙又再次愣住了。
执金吾这个可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职位。
东汉时期的执金吾手握兵权,上管洛阳城的治安,下管洛阳城中的武器库,手中还有掌握着多项特权。
执金吾虽然不是九卿之一,但是身份地位、手中的权利一点都不比九卿差,甚至有些权利还高于九卿,比肩三公。
鉴于执金吾的重要性特殊性,想要担任执金吾,那肯是要刘宏的心腹亲信才行。
袁叙心中琢磨着,这么重要的官职,刘宏会封给我,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陷阱吧?还是说这是刘宏在试探我吧?
刘宏见袁叙迟疑不答,于是问道:“承高,你袁氏祖上四世三公,每代都有人当上三公,你该不会是嫌弃执金吾不是三公,所以你不愿意当吧?”
袁叙急忙回答道:“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刘宏追问道:“那是为何犹豫不决呢?”
袁叙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路,回答道:“陛下,执金吾乃是洛阳要职,臣自然知道执金吾的重要性,没想到陛下如此信任臣,所以一时间不知如何言语回答陛下,故而犹豫不决。”
刘宏这个时候再次话锋一转,说道:“一个执金吾就把你高兴成这样,看来你还是要多多历练,朕回头再想想安排你其它的要职。”
袁叙再次愣住了,什么情况?又不给当执金吾了。
就当袁叙懵逼的时候,刘宏的思维再次跳动起来,问道:“承高,朕立辩儿为储君,你觉得如何?”
袁叙脑回路迅速跟上,摇头说道:“储君之位乃是国之大事,臣远离洛阳多时,没有接触过皇子,不了解皇子的品行,所以叙不便评价,请陛下见谅。”
刘宏目光如炬盯着袁叙,厉声说道:“那朕一定要你说呢?”
袁叙脑海中暗道:“刘宏多次跳转话题,原来是想把我问得措手不及,最后再问出今天他的真实目的。”
袁叙装出一脸无奈的样子,犹豫再三说道:“陛下,大皇子乃皇后所出嫡长子,按照大汉的祖制,大皇子登基称帝,顺应天理,合乎情理,合情合理,臣想应该没有人会反对的。”
听了袁叙的回答,刘宏眼神出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袁叙这是把刘辩的身份地位说了一遍:刘辩的母亲是皇后,正儿八经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