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前女友,已分手,桥归桥、路归路。”
江似月犹豫了一瞬,凑近他,昂头试图看清他脸上的每一分表情,赵延察觉到她的心思,微微弯腰贴近,“是不是在说谎,判断清楚了吗?”
江似月微窘,后退两步,脸上染上一分绯,“那你回包厢干嘛?”
赵延直起身体,指了指门口,“拿衣服。以及,确保你下次能舒心地喝上你的“奶咖”。”
江似月听了个一知半解,又打了几个哈欠,困意席卷,“好吧,那我睡了。”一路打着哈欠进了房间。没过一会儿,赵延听见重物撞地的声音,格外瓷实,回头一看,江似月在距离床十公分的地方躺下,呼呼大睡。
“……”
赵延把她抱进被子里,自己转身去洗漱。
没过一会儿,江似月觉得一阵非常吵闹的声音在耳边一直响,她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体,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还没弄清楚,声音就消失了。
“喂?”赵延腰间系着一条松松垮垮的浴袍,站在床边接起电话,那边迟迟没有回应,他心里已经有了判断,“西舒?”
再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谢西舒百感交集,手指紧扣着手机,未语泪先流,吸了吸发酸的鼻子,轻轻嗯了一声,“阿延。”
赵延对她的情绪视而不见,平静地问:“什么事?”
谢西舒忍下心痛,笑着说:“我刚来云京,现在也有自己的工作室,直播的效果很不错,想问问你,玲珑是否有这个意向?”
“我不参与玲珑的直接管理。”赵延话音未落,腰间的浴袍忽然动了一下。江似月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正趴坐在床边,一副“被我抓到了”的表情。
她毛衣歪向一侧,黑色的肩带挂在肩上,使得原本白皙的皮肤更加白透。
“阿延?”玲珑是高端珠宝,旗下虽也有更平价的饰品线,但却没授予任何主播带货权,谢西舒说了一大堆联系玲珑的难处,却没得到任何回应,“阿延你在听吗?”
江似月噘嘴,眨了一下眼睛,只差没把“渣男”这两个字写在脸上。
果然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人!
念头闪过的瞬间,江似月一骨碌爬起来,跳到赵延肩上,对准他的肩膀,咬了下去。
“嘶——”赵延倒吸一口凉气,挂断电话把手机丢下,转而兜住她。
“下来!”赵延声音严肃,暗含威胁警告之意。
江似月被这一声吓住,抱得更紧,白皙的双腿勾在他的腰上,赵延刚洗完澡,本就没穿上衣,两人毫无阻隔的贴在一起。
“快点!”赵延声音比方才暗哑了几分,警告意味十分明显。三秒之后,江似月依旧没有动作,赵延一下往床上栽去,江似月惊呼一声,摔倒在软软的床上,还没起身,赵延一个翻身,手支撑在她两侧。
两人都轻轻喘着气,灼热交融。
“喜欢咬人是吧?”赵延说完,不给她任何反应时间,迅速俯身,江似月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本能地闭上眼睛,却……无事发生。
睁开眼,赵延的唇距离她不到半厘米,江似月浑身绷紧,手不自觉地放在胸前。
赵延也不退,就维持着这个亲密距离,嘴唇张合,用极其低的声音说:“折腾够了?”
这个距离、这个氛围,江似月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言不发。
“那就老实睡。”赵延翻身松开了她,替她盖好被子。
灯熄灭,江似月闷在被子里,脸后知后觉地开始升温,大脑也恢复清明,残存的酒意彻底消散,最后哭丧着脸,用被子蒙住了头。
*
去临川县的日子确定了下来,下周五出发,为期三天。江似月也想去,岳欢帮她问了章怀,要去的话得自费,并且征求赵延的同意。
江似月把手机放在一边,在床上酝酿了半小时,给自己找了“喝断片失忆”这个完美借口,翻身起床,和裸着上身从客厅出来的赵延四目相对。
片刻后,江似月拢了拢耳边的头发,低头佯装穿鞋,发现穿好了后,随意拨了一下拖鞋的兔子耳朵,“你今天没去上课?”
赵延移开眼,从容的从衣柜里找出一件灰色连帽卫衣套上,“那个班请假出去调研了。”
江似月“哦”了一声,低头快速从他身边绕过,“我去洗漱。”
“昨晚……”
该来的还是来了!江似月心猛地一提,佯装无辜道:“昨晚怎么了?我喝醉酒容易断片儿,没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儿吧。”
赵延扫过昨天肩头被江似月咬了一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