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可以转过来了吗?”赵延放柔声音。
这件事她本来就没有生气的资格,赵延都这么道歉,哪怕有酒精的名义,她也不好意思再耍脾气了。
江似月转过了身,半坐起来,靠在枕头上。
赵延勾起嘴角,说:“生日快乐。”
左手被赵延勾住,无名指上传来异样,钻石切面正散发着熠熠生辉的光芒,引人注目。
戒指的款式极为简单,素圈顶钻,结构看着很舒适,中间镶嵌的钻石澄澈、清透,即使是个外行,也一眼能看出其价值不菲。
“这……”江似月看着戒指,有些懵,“你不是说是给你妈妈买东西吗?”
戒指在她指尖,比想象的还要好看,赵延嘴角勾起,轻快道:“在商场里买的,确实是给张总的,但我没说,没给你准备礼物。”
赵延漆黑的瞳孔里有极淡的笑意,回想起刚才的一通伤春悲秋,江似月脸颊有些发烫,不可避免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这么意外,不会真那么以为了吧?”
“没有。”刚否认完,又觉得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干脆老实地说:“因为你和我道歉了嘛,我就以为……没有礼物了。”
赵延摇头失笑,解释道:“道歉是因为,闵穗自作主张给你搞的生日庆祝,我记得你不喜欢这些,而这件事是我我这儿漏出去的,我负主要责任。”
怎么都没想到,那句道歉居然是因为这样。不过回想起来,他的重点的确落在“庆祝”上,自己当时晕乎乎的,压根就没注意到。
“下次不喜欢就直说,用不着迁就别人。”赵延凑近,把她揽入怀里。
他怀里滚烫火热,有种让人陌生的温暖,犹豫一瞬,江似月伸手圈住他的腰,贴近他,轻轻叹了声,说:“之前看别人过生日,热热闹闹的很羡慕,但真的到我自己的时候,发现我还是喜欢冷清。”
秉着严谨,又继续补充说,“当然,这个冷清不是说一个人过生日。”伸手比了一个“二”的手势,“这样最好。”
赵延嘴角勾起,握住她的“二”,说:“以后每一年,保证如你所愿。”
江似月眉眼弯弯,嘴角高高扬起,摊开手掌到他面前,说:“男戒呢?我给你带上吧。”
赵延摇头,“不是对戒,是一套珠宝,还有项链和耳环。”赵延扭过身,把盒子递到她面前,“要试试吗?”
项链和耳环依旧是钻石为主,暗芒灼眼。真一套带出去,江似月都害怕遇到“飞车党”,迅速合上盖子,猛摇头,将盒子递给赵延,“还是放着吧,以后带。”
赵延点头,依言接过盒子。
“哎?”江似月疑惑,“盒子上面怎么有土?”
赵延垂眼,盒子尖角处沾了一点点儿泥,将盒子放到一边,不动声色地说:“可能掉地上,沾了点灰。”
“哦。”江似月点点头,不疑有他。
赵延关掉手边的床头灯,橘色的灯光消失之后,外间的散光成了房间内唯一的光源,面前人的五官变得模糊起来。
夜色凉凉,指尖的戒指依然散发着暗芒,不知疲倦,原本带着凉意的金属,在此刻也变得温暖起来。
“早知道是误会,就该直接问你,一个人在那儿生闷气,自己气自己,像个傻子。”江似月说完,心里如暴风雨的海绵一般翻涌,对于这番话,以及接下来赵延的回答,都很紧张。
“也不算闷气,我不是发现了。”
稀松平常的语调,如一阵清风,吹散了江似月心底的阴霾。
“睡了,有点困。”江似月这样说着,手却没动,趴在他胸前,闻着熟悉的味道,鼻尖突然一酸,眼睛像失去控制的水龙头,哗哗的开始流泪,啜泣声又闷又压抑。
赵延一怔,旋即抱紧,轻轻拍着她的背。
*
也不知是赵延提前说了,还是其余几人真的有事,江似月醒来的时候,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了,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
赵延问她要不要出门游玩,被江似月拒绝。
昨天哭着睡着,今天眼睛又红又肿,见风就痛,基本没什么出门的心思。孟竹青今天忙得不行,匆匆给她发了祝福和一个快递取件码后,人又消失。
等饭的时候无事可做,坐在客厅,盯着积雪的富士山顶发呆,反扣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回神后接起岳欢打来的视频电话。
“我天!”岳欢震惊,“你这眼睛怎么了?”
“没事,没睡好。”江似月打了一个哈欠,以示肯定。
“哦哦。”岳欢点头,琢磨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打电话的目的,瞪大眼睛说:“对了,你知道吗?彭明明被开除了!”
“开除?”江似月眨了一下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意外吧?大家都意外,还以为到顶就是留校察看呢。彭明明妈天天在学院哭闹,可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