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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执白知道二王言出必行,既然是他作保,五王纵然荒唐也绝无可能再做什么对宜都不利之事。

他揉了揉额角,几乎是一天一夜未合眼,这会儿疲惫之意袭来,脑中便有根紧绷的弦似乎在被人来回拨动。

其实在来武都王府的路上,他便猜到宜都这信是为何事。毕竟这事他曾遇到过,不想五王荒淫,竟让宜都也沾上这种事,简直可恨!

武都王么,倒希望真有同他正面交锋那一日,不靠着安家的势力与钱财,真真正正凭着自己,那一日可别叫他等待太久。

“一会儿回了戚府,莫要说咱们进了五王府之事,把方才的一切都忘了。”

那小厮是个嘴严的,半点没有含糊,在车驾外道一声“是”。

这方秦王的队伍自五王府出来不久,便见那一向沉默少言的贵人将轿帘掀起,瞧着长街上叫卖的来往人群,审视良久。

此间烟火之气,与寻常并无分别,也不知贵人是想起了何事。

半晌,从他薄唇之中冷冷吐出几个词来,“去寻个人牙来。”

云枝正被阿爷叫去了书房,“你胆子不小。”

阿爷上来这一句话,她便知道自己送信去武都王府的事已然败露。

“女儿若是再不有所表示,阿娘要叫那贤妃挤兑死了,哪里有送礼送的鼻孔朝天的道理,寺人们瞧不起学士府,我还看不上五王那个纨绔呢。”

她自然气咻咻,心难平静,现在想来那贤妃母子一唱一和的,仍旧觉得好笑。

“说完了?”

“完了。”

戚如敏瞧着自己的宝贝丫头,心里不住叹气,这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倒是同年轻的自己一模一样。

“阿爷要教训女儿么?”

戚如敏下笔一个“放”字,“你二人本就不合适,教训你做什么,做错的又不是你。”

他虽不想宜都与皇亲之间再有牵扯,可也不能不辨内情,将孩子养得束手束脚,若是遇事全没个主见,那可不行。

想到日后宜都出嫁,娘家若是鞭长莫及,没主见的小娘子可要被夫家磋磨死了。

宜都并不知道阿爷心中打算,已经将她未来十几年都考虑进去了,这会儿还有心情品评阿爷新写得字,“这个‘放’字怎的收笔这样重……”

“怎么?不好看?”

“像长腿要跑了似的。”

乾朝上下也只有宜都敢对戚如敏的字挑挑拣拣。

“嘁,这是阿爷新琢磨的字体,你小孩子家家哪里会懂。”

戚如敏挤兑她一句,却又想得一句女儿的肯定,“这个字呢?”

“这也是新体?像画画儿似的。”

“这是自在风流——”

戚如敏瞥他一眼,装作并不在意的模样,接着笔走龙蛇,“你何时认得了二王,竟引得他到贤妃那边施压?”

“嗯?”

宜都圆瞪一双清澈的双眼,“女儿不认得,阿爷特特嘱咐过,女儿近来可是连府门都不曾出过。”

戚如敏自然知道她好生待在府上,不然这会儿便不是这般心平气和同她问话了,“是执白帮了你?”

“阿爷不要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这是咱们家的事。”

宜都立刻不喜,执白阿兄不过帮忙送信,是自己拜托了他,他何错之有?

“好好好,你叫他送信我还不能过问了,这又是什么道理?”

“这就是我的道理!戚云枝做事便是这样的,我可以做,旁人不能过问!”

这一句气吞山河,简直把戚大学士完全镇住。

好得很,小娘子不讲理起来,阿爷的面子也是可以不给的,“执白阿兄不过刚刚进京,那些个天潢贵胄们自视甚高,哪里会注意他这么个微不足道的举子。”

戚如敏心中叹息,却不同意云枝这番言论,“执白,府试之时便露锋芒,这样的人才,二王和三王怎么可能错过。”

宜都叫阿爷这话说服,也琢磨了起来,“那……”

“你小孩子一个,哪里知道武都王府,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送信进去的……”

“且,执白进京当日受五王中军盘查,那可是耽误了半日才到了咱们府上,你可还记得?”

这事发生并不算太久,宜都自然记得。

宜都凑到阿爷身边,撑着下巴玩起一旁的镇纸,“阿爷会生气么,执白阿兄同‘他们’有来往。”

这“他们”,可就不单单指五王与二王二人了,相比政敌天然的对立,自己最为器重的弟子背叛师门,似乎才是叫戚如敏恨之不可原谅的根本原因。

“宜都,你须知道,天下没有两全事。”

那答案不言而喻。

阿爷眼中可容不得沙子,安执白在某些事情上同阿爷其实有些相似。两人都如出一辙的较真和认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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