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项目,文件批下来不容易,我欠你个人情。”
男人漫不经心的姿态,眉宇间写尽风流桀骜,神情似笑非笑:“哪里有我司长林办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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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津宜的机票订在了中午,没别的,梁朝夕就是不想早起,选择权在自己手里的时候就要抓紧。
贺千辞对此没反应,早起还开了一个会议。
走之前,店长搂着老婆在前台说:“仅限今天,拍张照片留下来贴在纪念墙,以后和男朋友再来,打六六折哦。”
最后一句话真的很让人心动。
梁朝夕拿起桌面的拍立得,动作很快地对着自己的半张脸还有贺千辞在接电话的背影,“咔嚓”定格下来,提笔在背面写了一行字。
梁助理和她的资本家。
梁朝夕贴完,出去时用自己手机拍了一张:“真好看,下次还想来。”
贺千辞抽空瞥了她一眼。
什么嫌弃的眼神……
梁朝夕冷哼:“我和别人来总行了吧。”
快问我要和谁来!
快!吃!醋!
贺千辞不咸不淡:“随你。”
“……”
梁朝夕把行李箱往他身边一推,也不说去哪儿,转身就往里走,走了两步,又悄悄回头。
贺千辞压根没搭理她,昨天的牛奶一定是假象。
洗手间,梁朝夕碰见熟人了,对方还是穿着吊带裙,背靠墙,抽着一根细烟。
梁朝夕很想说:“我知道我比你漂亮,但是能不能别看了,这样瘆得慌。”
这种挑衅般的话,她以为会引起一场口舌大战,没想到对方竟然认同了:“确实,比我漂亮那么一点。”
这无疑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梁朝夕补口红,也打算客套地回夸一句。
没想到对方先一步说:“要不然你男人怎么愿意喝酱油呢。”
“……”
梁朝夕手一歪,口红抹到嘴角外边,盯着镜子:“你说什么?”
“还想冲我秀啊,不说了。”对方掐灭烟,翻了个白眼出去了。
梁朝夕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擦掉化到一半的口红,心不在焉地开始洗手,然后笑出声。
秉着省钱的重要原则,回程坐的依旧是经济舱,梁朝夕昨晚睡得好,在玩离线消消乐小游戏。
身边坐着个小女孩,目光炽热到难以忽略,她轻声:“怎么啦,姐姐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小女孩摇头,凑到她耳边说,“姐姐,叔叔是你的男朋友吗?”
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早熟。
梁朝夕顿了下:“还不是,但很快就是了。”
小女孩小声:“为什么还不是,亲一亲就是了,妈妈就是这样追到爸爸的,然后就有了我。”
“……”
这时,一个年轻女人往小女孩嘴里塞了一颗棒棒糖:“糖果,说了在外面不许随便搭讪。”
小女孩咬着糖:“我没有随便啊,我认真的。”
梁朝夕若有所思,消消乐玩了半天没通过,她递到旁边:“贺总,帮我拿个小爱心。”
贺千辞看都没看,漠不关己的口吻:“我不玩三岁小孩的游戏。”
“三岁小孩怎么了?”梁朝夕说,“你小时候都玩不上这种游戏呢。”
“我没空玩游戏。”
“那你都在干嘛?”
贺千辞:“画图,雕蜡,倒模。”
梁朝夕想了想:“你小时候应该不快乐。”
贺千辞的视线落在她侧脸:“?”
“谁愿意天天守在家里做这些啊,那个年纪对珠宝还不感兴趣,很闷的。”
“不会,有钱就快乐。”
“……”
玩泥巴长大的梁朝夕想象不到那种快乐。
沉默了。
飞机落地津宜,寒风不留情面地袭来,梁朝夕打了个颤,她穿的还是裙子,不自觉往贺千辞身边靠,试图汲取一点点暖意。
她柔柔弱弱:“贺总,我好冷。”
贺千辞缓慢点头:“嗯,是挺冷。”
“……”
然后呢,这就完了?
不是应该脱下外套温柔地为她披上吗?
梁朝夕幽幽地别开脸,站远了一点,独自生闷气。
她没注意到贺千辞侧身,挡住了风口的位置。
好在林胜很快开车来接,车里暖气很足,梁朝夕舒服靠着,刷微信朋友圈。
莫楠楠三个小时前发了条动态:哥哥的声音。
梁朝夕点开那条音频,又想到贺千辞还在,万一误会她三心二意的不太好,于是赶紧退出。
安静了一会儿,贺千辞摘下眼镜,揉着眉心,忽然说:“文都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