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看热闹的年轻野人怒火中烧,抽出小刀一下就割开了老头的大动脉,温热的鲜血喷射而出。
野人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刚刚还在反抗赤果的人,随即拎着老头的腿,将他还有余温的尸体扔到了一旁。
剩余的人再也不敢有什么意见,乖乖躺着等着自己身上被抹匀那种粘腻发臭的液体。
颜昙想到了以前的人们会将新鲜的肉类腌制保存,延长鲜肉的保质期。
雨林中落后的原始部落可能也才采取了同样的方法,那罐黏糊糊的液体应该含有大量盐类,用来保存部落中的大量食物。
最后是还能活动的第二类人,身体的伤口不经过医治很快就是腐烂发臭,甚至生蛆。
对于这类食物来源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抓紧时间,尽早享用。
不一会儿,盛大的宴会围绕着部落中心的篝火展开,前天颜昙和赢真距离那里还比较远,看不太清,这次能清楚地看到野人脸上的表情。
是希望,是满载而归的充实。
颜昙不太想再一次观看如此血腥地场面,闭紧眼睛还是能听到人绝望的求救声,还有手起刀落划过肌肉组织的声音。
笼子里面的人看到眼前的大屠杀全部都吐了出来,就算是这几顿没吃饭的人也在干呕着胃里的酸水。
篝火旁边,笑声满满;笼子内部,满是恐惧。
吃饱喝足的野人们将腌制好的第一类人大头朝下吊在树上,随即准备就寝。
为数不多的茅草屋只能由部落中最强壮的男人们居住,其他人要么是坐在地上,要么爬上树休息。
树上吊着着的人们凶多吉少,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也就是说,一周前基本每户都有人住的承欢府此刻只剩下了不到三十个人。
颜昙握紧了被汗打湿的手,留给她和赢真逃跑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