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力量从项楚歌心里冒出来,指引着他几步追上虞兮兮,从身后拉住她,这举动把虞兮兮都震惊了,喏喏地问:“项公子,你还有什么事吗?”
项楚歌盯着虞兮兮眼前晃动的珠帘,心里的欲望在控制不住地凝结,他一句话没说,就凭借那霸气的眼神就让虞兮兮显得娇弱可爱:“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没有做。”项楚歌低沉而富有魅力的声音弄得虞兮兮心里直痒痒,脸颊跟开了的水一样滚烫,怯怯地问:“你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啊?”
“有……”项楚歌抬起手想去撩开虞兮兮面前的珠帘,虞兮兮就听着自己狂跳的心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就在项楚歌要触碰到珠帘的时候,虞兮兮及时反应过来,说:“项公子,等一下。”
项楚歌的手停在半空中:“为什么?”
虞兮兮咬了一下嘴唇,解释道:“你知道掀开新人的珠帘是要负责的吗?”
“我知道。”项楚歌忍不住要继续撩开珠帘,虞兮兮再次阻止:“项公子,你若是掀开了我的珠帘,那你就是我的夫君了……”
“我明白!”项楚歌的底气十足,虞兮兮的心快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了,水汪汪的大眼睛风情万种,柔软的字句在她唇齿间吐出:“可是我……现在全都是脏兮兮的……你都没有好好地了解我……你就要肩负这个责任吗?”
“我要!”项楚歌见虞兮兮没有反驳自己,放慢动作、放轻力度,用指尖最柔软的地方掀开她面前的珠帘搭在她的凤冠上,“虽然你现在满身泥土,但是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一定是个很美好的女子。虞兮兮,今天我项楚歌掀开了你婚嫁的珠帘,你就是我项楚歌的人,我项楚歌就是你的夫君!至死相随,不离不弃,共生白头,天长地久!”
虞兮兮已经被项楚歌这激昂的话震慑住,此时此刻感觉心里是火一样燃烧,她乖巧地点点头,说:“那……你现在可以让我回营帐休息了吗?”
“我说了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怎么你还要一个人休息?”
“哎,我都这样子了,你还想做什么嘛?我们还没有正式的仪式,你就想先做事啊?”虞兮兮嘴里悄悄地嘟囔着,项楚歌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说:“你在想什么啊,我是说我送你进去,我在你身旁守着你、保护你,再说你身上有伤,我哪忍心啊。”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走吧。”虞兮兮转身就要走,没想到项楚歌做事雷厉风行,一只手把她扯到怀里,揽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在她的腿下穿过,就这样把她打横抱起来。
这美好的一幕在皎洁的月光下映衬得很甜美,四目相对里充满着爱的柔情。
项楚歌把她抱进营帐,轻轻地把她放在小榻上,在旁边搬过来一张小木台,虞兮兮问:“你这是干嘛?”
“帮你卸妆啊,你这满头珠翠的怎么休息啊?”
虞兮兮连忙摆手道:“哎呀,你不用帮我,我自己可以的。”
“你受伤了,这些事当然由你的夫君来做啊,你就好好坐着,很快就好了。”项楚歌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子这般温柔体贴,甚至还帮她拆珠卸冠。
虞兮兮乖巧地坐在小榻边等待他小心翼翼地为自己整理拿掉凤冠后的头发,项楚歌每拆掉一支钗环,她的眼睛就随着他的手转动一次,看得她入迷许久。
直到项楚歌一声“好了”,她才从幻想中回过神来,面带着羞涩红晕说:“没想到你做这些还挺熟练的。”
项楚歌用桃木梳梳理她及腰的长发,触感冰凉却柔顺得很,他笑着回答:“因为你是我夫人,我怕弄疼你,所以要小心一点,熟练的话还谈不上。如果夫人以后肯给我机会的话,我想我会做得比这好。”
“嗯……那就拭目以待呗,我还是挺相信你的。”
“那就请夫人先行休息,我就在营帐外。”项楚歌为她盖好被子,吹熄了蜡烛退出营帐外。
第二天清晨,虞兮兮在睡梦中依稀感觉到身边有人经过,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终于看清楚了身边的人,是两位年纪轻轻的少女丫头,她们穿着粗布做的单绕曲裾低着头端着两个平盘,一个上面放着一双淡蓝色金凤珍珠翘头履和一瓶金疮药;另一个上面放着一身水蓝色双绕曲裾裙和几支点缀的金色发钗。
丫头们看到虞兮兮醒过来,连忙跪下,托着平盘齐声行礼:“请美人沐浴换药更衣。”
“你们是……”虞兮兮面对陌生丫头行此大礼有些不太适应,慌得一通从床榻上跳下来把她们一一扶起来。
“回美人,奴婢们是楚泗郡王派来侍候您的。”
“楚泗郡王?!我认识吗?我怎么成美人了?”虞兮兮满腹狐疑,在营帐里找来找去,喊道,“项公子?!你在吗?项公子?”
“找我什么事啊?”项楚歌换了一身金丝绣袍走进来,今天这气质完全和昨天晚上的相差甚大,如果说昨天晚上的是久经沙场武功高强的王者,那今天见到的就是玉树临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