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刷屏，连叶静姝也会笑嘲笑了一下。
这下好了，没有年会特等奖，她专门制造一个年会特等奖出来。
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做人善良一点，多敲木鱼少嘲笑别人的特等奖。
虽然菜量小的出奇，但怕浪费，两人只点了四菜一汤。
包厢采用的是中式雕花型吊灯，灯光暖黄下热气袅袅升旋，清淡菜色还真有了些许禅意。
别说这家餐厅还真有些本事，保持了绿叶菜翠□□流，把清香味放大到极致。
叶静姝瞥了一眼又一眼，忍住心底那点欲望，放下筷子，眼不见为静。
刚摸出手机，碗筷轻碰声音传来，叶静姝下意识抬眼一望。
正好撞进宋时林黑漆眼瞳里，他的瞳孔颜色极深，暖光照映下只有晕开的光圈，像是一弯静水无波的海面，任凭怎么努力也激不清任何波涛海浪。
沉静而稳重。
常有人说，看人先看眼睛。
其实叶静姝对此嗤之以鼻，所谓人品或另外什么能涵盖人的品行怎么就能和一双眼扯上联系。
然而在此时此刻，昂贵的素食餐厅里，她福至心灵般，认可了这个说法。
在他目不斜视的视线下，叶静姝的思绪却翩飞，一双双眼睛在脑海里快速闪过，最终定格在一双扇形内收的眼上。
时间过去太久，久到叶静姝压根记不清这双眼睛到底有着怎么样的眼神，但她偏偏钻牛角尖儿似的去回忆他的眼睛。
不是她余情难忘，只想单纯验证这个刚刚获知的生活经验。
良久，脑海中的记忆终于回溯到大学时期，宋时林的声音却突然响起，打断她所有思绪。
“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叶静姝整个人还处于卡壳状态，脑子也转不动，下意识地就回。
“……前男友。”
夜风又起，一阵哗啦声，叶静姝恍然回神。
意思到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的时候，她倏地低下头，认认真真找地缝，想把自己埋进去。
如果别人是活字典，她简直就是活的职场反例例典。
在领导饭桌上，走神就算了，还提前男友。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或许是宋时林年龄跟她差别不大，她下意识就觉得，在宋时林面前提前男友就不应该。
果不其然。
包厢内，暗横交错的暖气通道似乎瞬间停止流动，耳边只有秒钟滴答走动声，和叶静姝自个儿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跳声。
就这样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叶静姝已经快把头埋进桌子里，装死儿当鹌鹑。
过了很久后。
窗外，光秃枝丫上的彩灯条忽的灭了一片，她悄悄侧脸去看，树前几位环卫的身影隐在夜色里。
这会儿环卫爬上梯子，取下树枝上缠绕的旧的彩灯条，换上新的，叶静姝后知后觉，才发现十一月原来就快结束了。
外面寒凉却温馨，里面温暖却死寂。
叶静姝抿紧嘴唇，想说些什么来掩盖让人窒息的氛围。
沉默良久，叶静姝抬眼。
于此同时上树的环卫刚落地，树上的彩灯条再次亮了起来，视野里宋时林的脸莫名温和清晰起来。
她愣愣，随后张唇突然说道，“宋总。”
“嗯?”
宋时林头没偏移半点，保持着同样的角度，这个“嗯”字像从嗓音里挤出来的样。
“……十二月份快乐。”
说完，叶静姝立马别开脸，目光看向窗外，认认真真重复一遍。
“提前祝你圣诞节快乐，元旦节快乐，十二月份快乐。”
所以能不能只记得祝福，忘记她干的蠢事。
她没发现自己讨好人时尾音会不自觉往下掉，宋时林没来由地鼻尖痒了一下。
随后倒是有了其他动作，他微微侧身，盯着她侧脸看了半晌，顺手把那碗没加糖的杏仁豆腐羹递给她。
“再不吃，要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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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一路。
车载空调数字依旧高的很明显，温度炙热，气氛却低迷。
前排司机老老实实充当透明人角色，握着方向盘目不斜移，旁边的宋时林不似刚来时忙碌，这会儿正靠着车移背，闭眼假寐。
正巧遇上一辆深夜出警的警车，闪着提示灯擦着车子过去。
盯着越来越远的红蓝闪光，叶静姝心想，恐怕那车里的气氛都比现在融洽。
该说些什么，拯救这气氛。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叶静姝觉得，宋时林还是挺好说话的。
无数次要被扫地出门的时候，宋时林依旧表现的平静无波，不见喜怒。
再说，这样不对着她发脾气，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