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点也不愧疚,考试前一晚就因为合作谈妥直接一走了之。”
“听说出成绩那天母女俩都哭了,原本是上火箭班的好苗子啊,勉强擦线进了一中,去了年级最差的班,学习成绩也一落千丈,高一还和一群不学无术的混混待在一起……”
钟素琏本来正讲得起兴,被姜北宁冷声打断,“妈,那时候是别人对白冉死缠烂打,白冉可乖了,后来重新进了火箭班,高考成绩也名列前茅,你别乱传谣言啊。”
钟素琏被女儿的大嗓门吓了一跳,朝她投去责备的目光,“我这也是从邻居那里听来的,而且我还没说完呢,后头才是重点。”
姜北宁站起身,简单碎花连衣裙下遮掩的双腿匀称有力、结实修长,无袖展出的手臂,轻轻一绷就能现出流畅硬挺的弧度,歪掉的肩带露出两道还未被毒辣阳光舔舐过的白印。
利落的短发泛着润泽的水光,斜刘海下黑亮的眼眸藏着鹰隼般的犀利,十八岁的女孩,超过一米七的身高,俯视时的气势不容小觑。
她长臂一伸,又取了几张纸巾,不顾姜南易的挣扎,捏着他的胖脸逐渐加重擦拭,纤长的手指染上了脏污也浑不在意,“我们家竟然多了一只小花猪?你都吃了四片了,麻烦你停嘴吧!”
姜南易羞恼瞪她,嘴里哼哼唧唧不停,两条胖得快成饱满莲藕的手臂在虚空中乱抓,反抗无果后,朝爸妈大声抱怨:“救命啊!恶毒魔女又欺负我!”
随即,他就被姜北宁赏了一记爆栗。
姜北宁的五官轮廓没有继承钟素琏的柔美,反倒像足了姜佑的冷硬粗犷,下巴平直,嘴唇偏厚,前额略窄,板着面孔时看上去特别严厉,如果眼中含上一丝凶戾,整个人顿时有种破釜沉舟的气概,,让对方控制不住地腿软。
“懂不懂礼貌?这样大呼小叫,看起来怂死了,我的耳膜都要被你尖利的嗓音给震破了,等我去了大学,以后就没人敢管你了是吗?”
被转移话题后,钟素琏已然忘记了自己原先想要述说的内容,看着餐桌边发生的纷争,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姐弟俩天天处得跟仇人一样。”
姜佑严肃地看着快要坐地打滚的姜南易,对方一身白花花的肥肉在他的眼中显得越发碍眼,他眉间挤压的沟壑都深了几道,“儿子他好像又胖了,太胖了对身体不好,我们得让他减减肥啊。”
钟素琏赞同他的话,但是她对儿子一向宠爱有加,姜南易身上的肉都是在她的纵容和溺爱中一斤斤养出来的,他一哭鼻子闹着要吃肉和甜点,钟素琏就将医生和丈夫的话忘到了九霄云外。
姜南易早就习惯了姐姐的冷脸与威压,蛮横无理就是他的最强应对举措,他索性抓起剩余的吐司,用力捏卷成一团放进果酱瓶里一压一提,不顾满手的黏腻,疯狂往嘴里塞入。
浸透了果酱的吐司还在往下稀稀落落滴着汁液,从他圆润的下颚流淌至宽松的衣领,更别提他的整张脸如同刚用这块吐司洗过脸般,溅满了深浅不一的痕迹。
大概是因为类似的场景见得多了,一家人的血压都没上涨。
最后,姜南易被姜北宁提溜到水池旁猛搓了一把,结束了这场闹剧。
吃完了早饭,一家人开车前往离思嘉小区大概十来分钟车程的辰鼎商业广场。
在商场的地下车库停车时,姜佑突然接到了下属的电话,需要指导对方处理紧急事件,一时半会也脱不了身。
于是钟素琏带着两个孩子先去了一楼,在她经常购买护肤品的专卖店驻留了不少时间。
姜南易等得有些不耐烦,上蹿下跳犹如在耍把戏的蛮猴,想要将钟素琏拉走,钟素琏迫不得已给姜北宁发了一个红包,交给一向擅长应付弟弟的姐姐去稳定场面。
姜北宁带着他在商场一楼绕了一圈,找了个贩卖冰淇淋的餐车,姜南易对甜食从不抗拒,只是在选择口味上犯了纠结,恨不得每种味道都来一遍,最后在姜北宁泛着凉意的凝视中,收敛起自己蠢蠢欲动的小脾气,指了指橱窗上贴着的招牌双球广告,勉为其难道:“那就这个吧。”
但姜北宁还是大发慈悲地给他添了一球,姜南易心满意足地拿着三球冰淇淋缓慢舔食,两人慢悠悠地走回了索丝黛店面。
钟素琏是索丝黛的高级会员,和这里的店员关系都比较熟稔,当前店里只有覃帆和另外一个生面孔的年轻女孩在接待顾客,钟素琏有些疑惑:“怎么都没看到袁媛啊,她去哪里了?”
覃帆来索丝黛已有半年,在店员更迭频繁的索丝黛,她勉强算得上是个老人。
她语调温柔,水润潋滟的眼眸含着浅笑,总是能让人如沐春风,“袁姐请假回红槐市看女儿了,最近几天好像在流行什么昏睡症,学校通知她,说她女儿一整天都没醒来……”
钟素琏也听说了这个昏睡症,最近有少数几户人家中出现了此类症状,但毕竟数量稀少,也就没有在众人心中引起恐慌,“红槐市离我们这里车程也要五小时吧,我记得她女儿还在念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