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子。
连云来回晃着头,见二人你来我往,一团和气,不禁满脸不忿道:“诶~你们不是来看我的吗~”
“啊~”连云先看看于青,又看向戗画:“我可以出门了吗?”
屋内一时沉寂,仿佛在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逐渐充斥,挤得于青透不出气,急忙告辞离去。
待于青离开,戗画的眼神和气势便松了下来,淡然地看向连云:“后日启程,前往黔州。”
连云一时也没明白,他错过了这几日所有的信息,听着戗画讲述的大概,一边快速思索着。
“...这样看,其他各处都已撒网,只黔州相较复杂,若按你方才的猜测...那就难办了啊...”
连云一脸惆怅,廌业社向来只与民间的普通势力争斗,这若是...
“我们只得去肢,这头...就留给他处理吧。”
“谁?”
“萧砚书。”
“他也去?”
戗画一开始没想过带别人,但萧案生自请前往,过后细想,按周老收回来的消息看,这黔州...不简单了,若只凭“廌业”...就算能去掉那些人,但...上面的人就不管了吗...
连云盯她一阵儿,行吧,又开始自个儿琢磨了,摇了摇头,倒身躺平。
这两日过得出奇地平静,许是将要离开,宅中的人都在各自整理思绪。
清晨,周宅。
正厅前廊下,戗画正与周管家说话,临走前,需交代些事务。
“咚咚咚...”
敲门声响,时辰...到了。
“来啦!来啦!”
汤田渐渐习惯了有人来访,撒着小腿儿,一阵儿欢跑,满脸喜气地去迎门。
“嗯?这...今日怎么...带这么多人?”
汤田见宅门外站了一队儿人,两纵列排的整整齐齐,中间还引着一辆大马车,一时惊异,但这些人并不入宅,只是在外等候。
居遥揖了揖手,谦和有礼地道:“在下是来接人的。”
“啊?”
汤田一脸的疑惑,他尚不知道宅中人各自的安排,也不知道为何大家这两日都很安静,连豆芽都没心情理会他。
“啊,郎君请进。”周管家发觉片时无人进宅便出来察看,看见汤田正愣在门口,忙亲自上前招呼。
几人刚领进门,恰巧三人从内院走来。
萧案生远远便望见正院儿来了人,转头朝豆芽吩咐:“去请童颜姑娘,该走了。”
豆芽又转身回了内院,知会了童颜,带上收拾好的物件儿。
“居遥兄,来得‘晚’了些吧。”萧案生带着久昔步入了正院,未待走近便开始噎人。
居遥轻声一笑,毫不在意:“有几位小娘子作伴的行程,在下自是期待,怎会晚呢?”
“戗画...”久昔慢慢朝戗画靠近,捏了捏她的衣袖,小心翼翼地将脑袋探进她的视线,察探她消气了没有。
戗画垂下眼看她,一时无言,侧身挡住居遥,拉起了她的手腕。
“收好。”
久昔瞬时抬头,一脸惊愕,眼底渐渐湿润却不再多问,悄悄收进了衣袖。
不多时,豆芽便带着童颜来了。
童颜的眼眶微微泛红,到了正院儿,仍恭敬地向戗画行了礼,未多言语。
几人一同出门,看着她们三人上了马车,又见久昔掀起了布幔,朝宅门望来。
瞬时,戗画的视线回拢,抬眼看向旁边的居遥:“还请居遥兄,路上小心些。”
居遥微笑着道:“自然。”
随即,一个揖手,一个微微倾身颔首,如此客气一番过后,才见其上马离去,缓缓而行。
戗画垂下眼,本不打算再看去,却又无意间微抬了下眼,见久昔仍探着头张望,便轻叹一气,侧过了头。
久昔望着宅门口,看着那红衫影依旧显眼,而她的脸却渐渐模糊,只道车身挡住整个身影,方才眨了下眼,那水珠便不堪地被挤了出来。
周宅门口,汤田仍未反应过来。
“她们是去哪里?很远吗?”
周管家看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他们,往南境去了。”
汤田猛地回头,看到周管家的神情才肯确信,忽觉得心中空落,这两日谁都没有跟他提过,她也没有提过。
正逢时候,连云提着几个包袱走来。
戗画侧身看见他,便回头朝周管家道别:“周老,此后,江陵社众仍需您照应了。”
周管家深深一揖:“社主言重了。”
“你们也要走!”汤田瞪大了眼,一时激愤,竟也敢在社主面前大声说话了。
萧案生拍拍他的头,笑了笑:“好好听周管家的话。”
连云看他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