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盯向萧案生,没好气道:“好看何用?可会掉?”
萧案生笑罢,将她扶起,在这不大的困屋里走了半圈后,回身看那红檀木筷还在原位岿然不动,于是哄道:“看来暂时不会。”
戗画只回了个白眼,随即看见茶桌上的食盒,和食盒里的一滩咸菜粥。
萧案生立刻又道:“这里饭菜不甚合口,我们出去吃。”
戗画闻言回神,却见萧案生一声不吭进了恭房,随即又提着一个水桶出来。
这水桶里装的却不是水,而是酒。
这些日,萧案生吃饭便要酒,却每每只喝一口,剩下便存进了恭房里的空桶中,已存了足足满桶。
萧案生提着酒桶走到门边,那门也是红檀木制的,门头和门沿上还有长长的水莲雕花,画意接连不断,精致极美。
萧案生立在门边,稍刻抬手,将酒桶中的酒毫不迟疑地尽数倾泼到门上,随即又从袖中抽出一支火折。
戗画立时后退两步,回头目测一眼,又退到了侧墙边的封窗前。
萧案生揭启火折,一口气轻呼去覆层,火折复燃,随即一边往后退去,手上火折扽力甩出。
火烧木门之际,戗画旋身一脚踢向封窗,窗口外那几条木封板瞬间破散成花,可见记恨已久,一朝解气。
若逃跑如此容易,他们二人早早便逃了,然而要逃出州府,难得不是踏出困屋,而是随之而来的,藏于暗处的无数飞箭。
一瞬间,州府上空箭锋四溢,从四面八方飞向困屋后方,甚至穿墙过瓦,直取那两人性命。
于此同时,困屋屋门明燃不休,火势逐渐蔓延,绕上房檐屋梁,将这屋子整片笼匿在烈火浓烟中,挡住藏于后方屋檐上的捉捕人的视线。
而屋后两人,此时正紧贴屋墙,面前是箭矢如雨,背后是炎火滔天,其中间隙,戗画斜眼看向萧案生,言语质疑道:“这情势,可还能出去吃饭?”
萧案生对她的质疑全全收悉,笑而不语。
突然,从二人面前的院墙外飞出数十道短箭,却不是朝屋墙旁的两人去,而是直冲上空,正对上半空中的州府弓箭,箭矢相撞,那短箭虽短却劲,生生挡去了长弓箭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