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费力地从里面抠出了“画”字音,便笑着道:“画阿姐有事,忙完就回来啊。”
卫澜听完,瘪嘴要哭,又觉得好像哭也没用,于是头钻进连云怀里使劲磨蹭撒娇,虎头也被他蹭去了后脑勺。
“卫澜今年五岁了,”尤匀看着两人,挤着眉忧道,“说话还是不清楚,要不等开了工,去找胡大夫看看?”
“又不是病,”毕夷天倒觉小题大做,无意识地驳话,“等再大点儿,自然就好了。”
尤匀一眼朝其瞪去,回斥道:“要不是胡大夫一眼瞧出你有病,你现在还不如卫澜这身板强呢。”
卫澜好像听见了稀奇事,头从连云怀里钻出来,圆溜溜的眼睛望向毕夷天,忽地“咯咯”笑个不停。
毕夷天没想到尤匀拿他痛楚说事,深觉被人羞辱,尤其还是一向同他争宠的卫澜,当即气得不行,大吼道:“笑什么?你小屁孩懂什么?我是小时候过得苦,长得慢,你这成日里饭足觉足的,长得又小,话还说不清楚,还好意思笑我!”
毕夷天三言两语说罢,自己倒是舒畅了,却又把刚高兴了两声的卫澜给说得满眼委屈,扭头便朝连云大哭流涕。
尤匀毫不犹豫地赏了毕夷天后脑勺一个大巴掌,作为开年第一掌,声势足够宏大。
毕夷天也不管不顾了,他心里还满是委屈呢,于是也学卫澜的样子,扑进尤匀怀里作哭装可怜,一大一小,阵势旗鼓相当。
尤匀推他不开,被毕夷天两手扣死了腰和背,只能抬头看向连云,一阵对望无果,只好各自安慰怀中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