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一心向学,您可别打他的主意,我既说招赘,便是将这家业留在了尤家,我也不会稍离,您就好好歇着,安享晚年,还能有儿女傍身,有何不好?”
尤匀听完此话,忽想明白了,老爷子不仅仅是想见他,还想把他留在宅里,让他理家,于是又生气道:“儿子从未别人戏耍过,竟都是被您戏弄了,珝儿说的,未尝不可。”
尤老爷赌气埋头,听那两人话音一致又斩钉截铁,于是稍有妥协,却还是嗔怪道:“哪有儿郎愿意入赘哦,都是老父老母在堂,怕不是要把人活活气死?”
尤老爷正抱怨着,便见尤珝回身四顾,一眼盯住屏风后头,指着埋头垂眼正瞌睡的秦淞,回头坚定道:“就他罢,他不是孤儿吗?”
屋里几人皆朝秦淞看去,只见他一脸茫然,在屏风后呆立着。
尤匀正想这两人是何时对上眼了,就听尤老爷诌道:“你这姑娘也不害臊,人家虽是孤儿,那也要人愿意啊。”
尤珝回头瞪眼,朝秦淞厉声询问:“你不愿意吗?”
几人又看秦淞,见他连忙摇头摆手,不敢不从道:“没没有。”
尤老爷又仔细瞧瞧秦淞,身形匀称,长相清秀,一双眼神无辜好欺,想来自家姑娘也是看中他柔善好欺负,这才选定。
而秦淞这孩子,却是尤老爷看着长大,看似好欺负,实则细心负责,若是他日尤珝在外受了欺负,他定是全力护着。
尤老爷暗自点头,他知道秦淞从小随尤匀念读,有才有德,现虽看着不起眼,待换身打扮,便是这梧州富贵人家儿郎,他也不见逊色。
稍刻,便听尤老爷试探道:“那就,秦淞,你真心愿意入赘我尤家?”
几人复看秦淞,却又见他摆手晃脑,磕磕巴巴道:“不我不行。”
尤珝当即气急,回头质问:“哪里不行?你不能生孩子啊?”
尤匀一听即笑,身后周管家也跟着笑,只有尤老爷老脸抹红,大声训话:“你一姑娘家,说话不知把门,没个羞臊!”
秦淞也被急红脸,不知如何回言。
尤匀却知他顾虑何在,于是绕过屏风,走近秦淞跟前,温声劝问:“你不用考虑身份,珝儿既如此说,你只需道心里愿不愿意。”
秦淞定下心神,看了眼那旁气急败坏的姑娘,心里又猛跳起来,于是害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