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方才居然唤她“圆子”?
夏南鸢突然有些愣怔。
在青州城时,她的小字叫“阿圆”,因为那时候她长得圆滚滚,所以亲近她的人都喜欢这么叫她,反倒是后来去了京城,她的小字就再也没人提起过了。
看着面前的男子一双晶亮的桃花眼,嘴角挂着笑,衣服依旧是熟悉的骚包,夏南鸢突然有了点印象。
“所以你是……赵丞相的儿子,赵衔?”
“你终于想起来了!”
一时间,赵衔激动地哇哇大叫,手里的木笼都险些被他给甩飞,“我还以为你在京城这几年,都把我给忘了呢,小时候我们可是一起爬树掏过鸟蛋的。”
“呵呵……是吗?”
夏南鸢没想到这事他还好意思说,她可记得这货当年把她从树上踹下来,还是谢云络背她去治的。
原本送她出城的卫虎见他们认识,下意识退后了两步,赵衔这才发现夏南鸢身后的跟班,更加惊疑地道:“咦?这不是谢七叔身边的卫虎吗?听说你从吴御手里逃婚了,不会是谢景瑜干的吧?”
“你认识他?”
夏南鸢怔住。
赵谢两家本是世交,赵衔虽说是赵丞相最小的儿子,但从小就斗鸡走狗,在京城中招摇过市,为此,赵丞相很早便将他丢给还在青州城里的谢云络,让他替他好好地管教。
因而,赵衔很少回京城,更别提,他怎么认识谢景瑜的?
“这还不是怪我那个老爹,天天给我写信夸人家谢家的血脉就是好,一个被娘带走,没人管的孩子都能考取上功名,哪像我,天天净想着斗鸡走马,什么正事也不干。”
夏南鸢觉得他老爹说的还真没错,看他这样子,一身的泥也准没干什么好事。
赵衔见她不说话,开始喋喋不休起来,说他们曾在丞相府里见过一面,当时谢景瑜在来他家拜访,得知他是他爹的儿子,还专门在他回青州后,派人给他送了一只鸡。
那只鸡形似鸵鸟,喙如鹰嘴,胸部发达,毛色亮丽,体型别提有多高大了,是谢景瑜专门从一个三品官庶子的手中给抢来的,别提废了多少功夫了。
为此,赵衔凭借着那只鸡,不知当了多少年,青州斗鸡界的霸主了。
就连现在,赵衔提起来,还是一脸感慨道:“也不知道现在,还能再去哪寻到那样厉害的鸡了啊!”
夏南鸢顿觉无语,倒觉得这是谢景瑜巴结人,能干出来的事。
“就因为那只鸡,所以你们就认识了?”
“不止呢!我爹还说,他背后,可是有个很贤惠的女人,这不就是你吗?”
“……”
“我老爹这简直是夸你呢!”
夏南鸢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话。
没想到她同谢景瑜的关系在京中已经传的那么开,怪不得昨晚谢七叔那种态度对她。
“你还有事吗?没有,我就走了。”
夏南鸢实在不想继续谢景瑜的事,眼看她要走,赵衔连忙拉住她衣袖道:“圆子,我可是在山里一连找了你许多天,你怎么一见面就走啊?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你找我,在山里?”
夏南鸢突然顿住,“你怎么知道我在山上?”
“当然是谢七叔说的啊!”
“谢云络?”
按辈分,赵丞相与谢家大嫂同出过朝堂,他是得管谢云络叫七叔。
只是,她想到自己昨日才被吴御的狗追着逃入了青岚山,根本就没事先规划好路线,谢云络是怎么知道自己一定在山里的?
还提前好几天让人蹲点?
赵衔听到她的话才恍然一惊,赶忙出声道:“呀,遭了,谢七叔不让我告诉你!也……也不是不告诉你,就……就是他让我找到你,想办法把你护下,不说是他做的就行。”
“为什么不说是他做的?”
“呀,就……就是可能……他想低调,或者帮他侄子做的吧。”
去帮谢景瑜?
呵,他是不知道他们叔侄的关系,是有多僵吧?
眼见赵衔越解释越乱,卫虎实在看不惯,出言提醒了他几句,他这才悻悻地闭上了嘴。
此刻,夏南鸢的心里充满了异样,她不明白,既然谢云络早就有护她的心,相遇时干嘛还要表现的那么不近人情嘛!
她正想着,突然一个笼子伸到了她面前。
“圆子,这是今早我山上找你时,碰到的一条蛇。原本是打算给七叔泡酒补身体的,没想到却说漏了嘴。只要刚才的话你不说,这蛇就归你,怎么样?”
夏南鸢一听是蛇简直吓了一跳,连忙让他将笼子拿到了一边。
“我不要。不过这蛇,你确定要留给谢云……谢七叔?”
她突然想起昨晚上谢云络掐她脖子的力道,就这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