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太好了七叔!”
夏南鸢攥住他衣袖,高兴地就差蹦起来了,直到她乐了许久,他才恍然发现,在这个脸上涂满了黄粉的16岁少女身上,他竟看到了一抹如初开的花蕾般青涩而真挚的笑。
他不由得想问,“去救人,真的能令你如此的开心?”
夏南鸢激动的手顿了顿,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不由得迷了眼眶。
“我外公曾说,既然学了医,就要对得起这一身医术,这世间的生老病死我们没办法掌控,但至少要有一颗仁爱的心,为人铲除病痛,不能见死不救。”
她说完,谢云络依旧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目光呆滞,才恍然发现,她的手还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袖。
夏南鸢连忙松开了她的手,谢云络也趁势将目光转向了窗外,还是夏南鸢有些尴尬,帮他抚了抚被她攥出的皱褶。
窗外的远山,层层叠嶂,那阳光下还未融化掉的白雪,以及山中飘散着的云,当真是雪后晴岚,白云悠远。
夏南鸢与他一同看向了窗外,那挂满雪的山色。就在这时,马车突然一惊,谢云络眼疾手快间,猛地将她按在了车壁!
“小心——”
——
整整一个下午,夏南鸢都躲在谢云络的书房,害羞的不敢见人。
“天呐,她不小心被他搂进了怀,抱了他的腰,她究竟该怎么办啊?”
夏南鸢猛地将头埋进了一堆医书,心跳的简直快极了。
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原来,午后马车进城时,不知从哪闯来一个驴车,卫虎紧拉缰绳间,马匹突然扬起了前蹄,夏南鸢还未反应,顿觉一双手,猛地将她扯入了怀中!
“唔——”
夏南鸢一个踉跄,在她的身体即将被冲下座位,双膝着地的瞬间,谢云络又突然扶住了她肩,将她拽了起来。
紧接着马车又一个震颤,像是躲避路上的人,然而这一次,车里的两人谁都没有反应过来,谢云络直接就护住了她的头,与她一同撞在了车厢一侧的木橼上。
四目相对的瞬间,夏南鸢被他紧紧地护在了怀里,而谢云络一贯平静的眼神中,也充满着震惊。
“阿圆。”
他恍然叫出了她的小字。
而就在夏南鸢愣愣时,卫虎突然撩起了车帘,紧张地询问道:
“世子!”
“无事。”
谢云络在一瞬的震惊后,便恢复了平静。
唯独留下夏南鸢,在清楚地听到他方才的声音里充满着颤抖,以及感受到他的身体变得无比的僵硬,不由地感到心跳的加速。
一时间,她猛然闭上了眼。
在她初次闯入他府上的那一夜,他便是像这样,在电光火石间将她掳上了床,不顾她挣扎,猛地抓住她手腕。尽管两人拉扯的动作十分细微,但从他看向窗外异样的眼神,她便知道她的七叔,早已不是她印象中的样。
然而这一次,谢云络没有再动她,反倒是她害怕的死死抓住他不放,不但将头紧埋在他怀中,一只手还环住了他的腰,而另一只手,则紧贴着他的心口。
谢云络的呼吸突然有些急促,似是隔着衣料,再一次感受到了她活着的温度。
一瞬间,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的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熟悉,但却又不想再面对的情愫。
车窗外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马车的周围突然围了很多人,一片的吵嚷声中,还有谢府的护卫,在驱散着人群。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走?”
“军爷,车里坐的是谢世子吧?想不到世子跟那姑娘的感情真好,都懂得金屋藏娇了啊!”
“金屋藏娇哪能够啊?这简直就是绑在了身上,连出行都同车,这才真的是形影不离呢!”
“可不是嘛,就连世子在车上都……都快要把持不住了哈哈!”
车里的两人连忙分开,夏南鸢也顺势伸回了揽在他腰上的手,害羞的躲在他身后,根本不敢抬头。
天知道,虽然隔了两层冬衣,但她七叔那久经沙场而变得健硕有力的身躯,简直让她忘了他是来临州养病的。
他到底有没有病啊?
谢云络用袖子挡住了她垂下来的头,面对车窗外众人的议论,谢云络的身体也略微向前坐了坐。
而这时,夏南鸢才恍然想到,谢七叔的性子之前是如何的高不可攀,这下,也算是跌落神坛了吧。
她死死地抓住他衣袖不放,说什么也不起来。直到马车缓缓地起步,又驶到了府中停稳,她都没有再敢看谢七叔一眼。
好在谢云络知道她爱害羞,在看到众人踮脚围观的举动时,就已经解下了木质窗棱上的绳索,关上了那雕着花鸟的木窗……
——
“我说谢大世子,您手里的剑再擦,我的眼可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