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微微怔楞。
刺杀雇主,还是馆主亲自出手。
这还是自浮生阁成立至今,
“咳咳……”
湖咳嗽两声,“馆主为何?”
看了眼里间。
红仙压低声音,道:“馆主看到她,想起了药王谷那位。”
两人是白圩的左膀右臂。
对他的事情,虽说了解不多。
可馆主心中有人,且那人还是药王谷大小姐。
这不是秘密。
馆主的书房中,挂了一副女子画像。
红仙没看出那女子和应栗栗有什么想似。
既然馆主说相像,他自不会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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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某座官宦府邸。
寂静寒月下,血腥扑鼻。
一袭黑衣的白圩,在月光下,面容更显瑰丽。
走动间,黑衣猎猎,淡雅香气,随风飘散。
“白馆主,我可曾得罪过你?”
仅剩的男主人,肝胆俱裂。
最开始他并不怕。
可随着府内家丁奴仆相继死亡。
之后轮到他的妻眷子女。
他想逃。
明明这府邸他生活了几十年。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此刻却好似遇到了鬼打墙。
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大门的方向。
白圩手持长剑,寒芒只逼对方。
“没得罪我!”
男主人眼神流露出微弱的希冀。
“那白馆主可否留我一命,府内财物,白馆主尽可取走。”
白圩勾唇冷笑。
“可是,你得罪了我最宝贝的徒儿。”
“身为她的长辈,怎能不出头呢。”
寒芒闪过,与月光融合在一起。
带起一簇血,落于旁边的名画之上。
“下辈子,多长点脑子,不是什么人都能得罪的。”
转身,踱步来到厅门前。
喃喃道:“刚认的徒儿。”
“小仙儿,你做师娘了!”
背着身,抛出一物。
待他乘夜风飘然而去,身后的府邸,已然被火海笼罩。
隐约还能听到有杂乱的声音。
回到浮生馆,沐浴更衣。
“馆主!”
红仙和湖向他见礼。
白圩点点头,进入卧房。
看到那小丫头还在呼呼大睡,无奈的揉着额角。
“没醒?”
红仙上前道:“馆主,适才她突然提前毒发了。”
“属下为姑娘切过脉,发现她的身子有些亏损。”
白圩敛眉。
撩袍在床边坐下。
摸到应栗栗的手,放在膝盖上。
为她切脉。
不多时,他起身走到外间,写了一张方子,交给湖。
“亲自煎药!”
湖点头应下,转身离去。
白圩不禁怀疑。
这小丫头年纪不大。
看曲侯爷和七殿下能亲自陪她来。
应是很受宠的。
怎的身子会有亏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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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栗栗:“……”
湖:“……”
刚睁开眼,一位脸色苍白的病美人,柔柔弱弱的站在她面前。
手里还端着一只碗。
她甚至能闻到里面的味道。
湖露出一抹笑,自认很温柔。
“喝药了!”
应栗栗抖了抖肩膀。
坐起身,抻着头看向那只碗。
“这是什么药?碎骨的解药?”
湖把碗向前凑了凑。
“解药你睡着时已经服下了,这是调理你身子的药。”
“适才馆主为你诊脉,你的身子亏损严重,需要补一补。”
听到这话。
应栗栗目露疑惑。
“我这么健康,怎么可能亏损。”
她信个鬼哟。
长枪都舞的呼啸生风。
亏损?
开什么玩笑。
“你又不是大夫,怎的知道亏不亏损。”
白圩从外面进来,此时的他换上了一袭紫色衣衫。
衬的整个人精致且贵气。
取走湖手中的药丸,怼到她面前。
“喝!”
应栗栗蹙眉。
“不是,我这人吧,倒不是吃不得苦。”
“毕竟是为了身体好,总归是是抬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