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苏清风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
你懂啥了啊?
告诉他呗。
一把弓弩和竹箭,就把他感动的不行。
眼看张利民走远了,苏清风刚走进屋里,就看见,先前还有些傲气的钱源,凑到他身边。
一个是做自媒体号,全国各地到处跑。
可是钱源不知道发什么疯,就算丢脸,也要想尽办法留在苏清风和张利民身边。
临走前,他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小苏,你觉得工农兵大学怎么样?”
倏地,她抓住一个漏洞,“娘,金蛋才几岁,离他考上高中,还有好长的时间,能有什么用啊?”
像什么省里的几个厂的之间的故事和动向,这些倒还好,打听一些,总算能打听出来。
“有一个工人兄弟,你岂不是面上有光,在婆家有娘家兄弟撑腰,他何前进还敢给你脸色看?”
至于最后张利民和苏清风聊起各种美食的做法和滋味来,钱源除了听着默默吞口水,其余的,竟然插不进去一句话。
“就算我有奶,我凭啥给你吃?”
只听见何前进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去去去,滚一边去。还大白兔奶?做梦做傻了吧?苏清风他买得到大白兔奶?”
苏丽梅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是这有啥办法?
……
哥们,见证你运气的时候到了。
倒是家里的其他人,对于钱源的脸皮厚度,又有了新的认识,但同时,又忍不住感叹。
苏清风觉得自己没落井下石,那还是因为前世上了那么久的道德与社会的课。
但是有句话说得好,怕什么,来什么。
她早就想走了。
俩人正聊着,就见王桂家门口,又闹腾起来了。
邓小雅迷迷糊糊的,也被绕进去了。
“到时候你再供金蛋读书,以咱们金蛋的脑袋瓜子,上一个高中,那岂不是轻轻松松?等他再考进镇上的厂子,就是工人了。”
苏丽梅坐在一旁,也有一种如坐针毡的尴尬感。
但偏偏慑于钱源平日在家里,作为一家之主的威严,苏丽梅也不好意思就这么走了。
二姑夫钱源待在一边,眼馋的要命。
倒是张利民,他看上去精明能干,做事果断,但真混熟了,却感情丰富到不行。
他也是要面子的。
只是……工农兵大学看似含金量高,但是等到1977年高考恢复以后,工农兵大学的含金量快速下跌,起薪低于本科生,只有大专的水平。
他将手碰了碰张利民,然后又看了他一眼。
邓小雅觉得这话有些道理,但隐隐又觉得不对。
邓小雅的衣服,看似款式不同乡下人,但是都皱皱巴巴的,码子明显偏大了一码,愈发衬得她骨瘦嶙峋。
工农兵大学?
苏清风怎么不可能知道这个历史的产物。
至于论谁的心情最复杂,那当然还是要属苏丽梅和钱源了。
说实话,就算她因为怀孕,胃口不好,但也不至于这么瘦。
所以当苏清风把这个半旧的小型弓弩拿出来的时候,就连苏四卫和白静,都没有过多的诧异,只以为是苏清风以前的存货。
值得提一嘴的是,或许是前身是个傻子,时常被邓小雅欺负,性格倒是十分内向,经常窝在房间里,打磨木艺。
眼看就到了张利民快要走的时候,钱源面上从容淡定,但是时不时闪动的眼神中,还是透露出焦急的情绪。
钱源如果念什么口号,他俩还能跟上几句,要是说什么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那么张利民和苏清风只能讨论走地鸡脱骨的一百零八种方法。
当家不知柴米贵,像他们这种普通人,想要过日子,只能精打细算地过。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张利民也觉得给小苏兄弟撑的场子也足够了,抬起脚,就准备往门外走。
不过要说什么共情、同情甚至因此心生怜悯……
他略大的脸上,露出了有些讨好的神色,“清风啊,你认识张利民?”
以前送礼,都是给领导送的。
一把简易的木质弓弩,以及配套的竹箭,最为贴心的是,在系统投影中,木质弓弩不是全新的,而是八成新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临时拿出来的。
苏清风漫不经心,“还能有啥?被我做菜的水平吸引了。这不挺正常。”
他沉吟了一下,还没开口,张利民又飒然一笑,落下一句话:“我知道了。”
苏清风默了。
她能怎么办?
尤其是听到金蛋耍泼的声音后,邓小雅的心猛地提起来,生怕何前进翻脸。
回想至上次在钢厂家属院看到的一幕,苏清风不难猜出,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