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示弱的样子,以及人群中,一些老光棍咽口水的声音,有些蛋疼。
没结婚的姑娘,更是被家里长辈拉到身前,捂住眼睛,甚至还恨不得多长几双手,捂住家里姑娘的耳朵。
这一连串话下来,马成功脸都快绿了。
至于小子们,那稍微宽松一点。
“你现在不懂,不想回家,就喜欢在外边野。但等你后悔了,这时候就晚了!”
黎景一愣,问这个干啥?
但他还是接话道:“为啥?”
在他心底,儿子是用来传宗接代的,是他老马家的根子。
他缓了一下脾气,这才开口:“行了,回去吧,别让人看笑话了。”
“到时候,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您趁着还能生的时候,干脆把寡妇娶了,多生几个儿子,就当我这个畜生死了算了。咱们父子一拍两散。”
苏清风看着黑白的电影,也觉得津津有味。
因此细细问了意思,记在心底,今天天时地利人和,他刚好把这词说出口。
眼看电影就要开始了,苏清风也不吃爆米了,收拾收拾,就跑去看电影了。
今天看的电影是《地雷战》,甭管看没看过,这个年代看电影嘛,看的更多的不是电影,是一个热闹的气氛。
本来乔寡妇的事情,已经够复杂了,再添上个马家,只怕是嫌火烧的不够旺,又往火堆上浇了一勺油。
苏四卫露出一个笑容:“小黎啊,你知道乌龟为什么活得久吗?”
见马立刚嘴皮子利索,就差一口一个奸夫淫妇,然后把老爹送到公安去。
私心里,马成功就算再怎么骂这个脑后生反骨的儿子,对于他来说,更重要的肯定是儿子。
先前发生的事情,她不在意,也不敢在意,只要马成功还在这个家,那就足够了。
想到这里,马成功心中一稳,多了几分有恃无恐。
苏清风看着乔寡妇,左看右看,这黑灯瞎火的,也没看出什么特殊之处,在心里憋了半天,就憋出俩字——就这?
但还别说,马成功就吃这一套。
生怕这种污糟事,玷污了未婚姑娘。
眼看着马成功那副乍然有钱,猖狂得志的样子,他们俩就觉得事情棘手。
马成功的大胆,是她完全没有料到的。
只是虎子突然凑到他身边,压低嗓音:“清风哥,你看马成功他在干啥啊?”
苏清风一行人,早就爬下树,走到人堆里,近距离看热闹。
寡居这么多年,她早就明白了该做什么才是对她有利的。
支书媳妇直接走到矛盾中心,“行了,小马,你这事做的也不地道。这些日子,你看看你都做了啥?多的话,婶子也不跟你多说了,回家吧,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是多少钱也换不来的。”
只是现在在那么多人面前,马立刚把话说得那么难听,马成功本身又是个爱面子的人,一时下不来台,两人就在那僵持着。
马成功抓了一把头发,有些烦躁地嗯了一声,碍于在外头,很多东西不好说,现在顺坡下驴,那是最好的结果。
那边公社里放电影的队伍,早就不想要看电影了。
这娘们的招数对上男人,简直就是无往不利,好像会勾魂一样,难怪在农村里,一个人生活,还能过得有滋有味,甚至养出了这狐狸精似的白腻肌肤。
谁料到她还没走出人群,就感受到身后又一阵大力传来。
反倒是马成功和这个寡妇的事情,更令他们好奇。
反正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货。
这都是什么东西?
就见马成功趁着人多,与前面的乔荷挨得极近,手上还在那乱摸什么,好在周围的人,都被难得一见的电影所吸引,又是黑漆漆的一片,压根没多少人注意到马成功。
见到这一幕,马成功有些口干舌燥的吞了下口水,心痒难耐地同时,又低低地骂了句“骚娘们”。
尤其是那个小男孩,儿子骂爹,嘿!这多稀奇!
马立刚被删了一巴掌,绷着脸,扬着下巴,愣是没有红眼哭闹,反而又是一顿骂:“得,如今一巴掌也打了,要不你登报,跟我断绝父子关系算了。横竖您以后再有钱,我也不您一分子儿。”
虎头还比较羞涩,但是黎景的脸皮厚度,堪比城墙,眼见苏清风还“贴心”地带了零嘴,他毫不犹豫地抢过去,从里面拿起一颗,吧唧吧唧嚼起来,还开始评价:
“这味道不行啊。叔,应该是你做的吧?苏清风的水平比伱好,哈哈,他给我做过,你还不知道吧?”
脸上一阵剧痛,随后半张脸都觉得发麻了,甚至乔荷还能感觉都爱,自己的脸颊在迅速肿胀。
一时之间,晒场上的结婚男人,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神带上了些许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