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感觉有颗粒物在脸上拍打,干冷干冷的,直把人冻得个哆嗦。
苏清风有些不顾形象的搓了搓手,把一双手给搓热了,又捂了捂耳朵,这才戴上毡帽,裹好军大衣。
这时候也不是比好不好看的时候了,一件笔挺的羊绒大衣,要是没有军大衣暖和,有屁用?
他朝屋里招呼一声,“热水温在锅里,早上我热了卷,另外你自己看着办,我先走了嗷。”
屋里传来一句,迷糊的回应声。
苏清风推着自己的凤凰牌自行车,就这么走出来了。
结果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原本还在探头探脑,结果看到他的时候,顿时颠颠儿地推着自行车过来了。
鲁大头看到苏清风的时候,还在那挤眉弄眼,学着苏清风刚刚说话的样子,“水温在锅里,热了卷,别忘记吃,嗷~”
苏清风觉得他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也不知道薛师傅平时是怎么和他相处的。
苏清风乜了他一眼,鲁大头恍若未觉,而是一本正经地跟苏清风探讨御妻秘方,“清风啊,不是哥说你。你这有的时候,太惯着媳妇,也不好。女人嘛我就算是没读过书,也懂一句话。那叫啥?叫恃宠而骄!你要是再这么宠下去,连早饭都帮她拾掇好,迟早会把你媳妇惯坏的。”
苏清风懒得理会这个二愣子。
这傻子懂啥?
累了一晚上,早上休息一会,多睡会觉,那不是应该的吗?
而且……苏清风现在也琢磨出味道来了。
当初身体素质强化的时候,似乎……是全方位的强化。
这事儿对于苏清风来说,当然是利大于弊,但是可就苦了黎冉了。
因此起得早一点,给黎冉做一顿简单的早饭,苏清风倒是觉得,没啥不好的。
这种闺中秘事,当然不能对鲁大头说。
因此一路上,苏清风权当他在放屁,只是偶尔会有淡淡的“嗯”,对于鲁大头来说,这反倒是给他点燃了热情。
直到因为长时间嘴巴张开,灌入不少冷风后,肚子都隐隐作痛了,鲁大头这才有些憋屈地闭上嘴。
只不过憋了一会,他想到待会可以见到不少同行,而这些同行中,还包括省城的大师傅,方继东。
这样一想,鲁大头顿时又乐呵起来了。
憋了一路,直到快到了的时候,他总算是忍不住开口了,“这老领导叫夏军,苏清风,你说,这得是多大的领导啊,过个大寿,居然还要摆酒席,还把这么多的大师傅都叫过来?我总觉得吧……这事有点玄乎……”
苏清风扭过头,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居然也知道?”
不待鲁大头继续作妖,苏清风就顺势点点头,也皱了皱眉头,“虽然大领导的确大,但是现在这时候,实在是不适合张扬……咱们边走边看吧,横竖我们就是来做菜的,旁的什么,跟咱们也没啥关系。”
夏老领导,老家刚好也在红星大队,
苏清风推着自行车,进入村里的时候,这里面是一派敲锣打鼓的欢畅气氛,俨然是与外界不相符的一片桃源地。
说来也巧,苏清风和鲁大头到的时候,刚好就看见,那边棚子底下,被所有厨师簇拥的方继东和谢宝禄。
苏清风见状不由得一笑。
那边方继东和谢宝禄看到苏清风后,若有所感,看到苏清风的身影,一下子就笑开了,冲他招了招手。
鲁大头在一旁看着,激动的心脏都要砰砰跳出来了。
他就知道,苏清风肯定认识方师傅。
之前他们交流的时候,从他提及方继东的态度来看,鲁大头就有感觉,这俩人只怕是认识,而且估计还挺熟,不是一般的认识。
结果真相比他想的还要难以置信,苏清风居然不止是认识方继东,还认识那个做白案糕点出名的谢宝禄,除此之外,省城里,国营饭店的厨师,他也认识不少。
到最后,鲁大头跟在苏清风后边,觉得自己虽然岁数大,但是比起苏清风,更像是他的小跟班,看着苏清风跟别人谈笑风生的时候,他突然有一种……自己感觉像是白活了一样的感觉。
等到好不容易,把招呼都打完后,鲁大头才捧着自己一颗砰砰乱跳的心脏,小心翼翼地,凑到感觉有些陌生的苏清风面前,颇有些敬仰意味地看着他,“你究竟是怎么认识他们的?”
苏清风叹了口气,“这就说来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
苏清风瞥了他一眼,“年轻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去你的年轻人!
鲁大头还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和苏清风居然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隐蔽的死角。
这个地方,如果不是有人特意寻找,根本不会有人发觉。
而刚好在这里,与屋子里就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