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账上的筹码,而名誉,那可比钱有用多了。
但能促成合作,确实很厉害:“你倒是机灵。”她毫不吝啬地透露出自己对他的欣赏。
在这个士农工商的时代,商人并不被人看好。
哪怕他们做得再出色,那些人也只会说他们是一群只会汲汲营营的小人。
而屠名微,是一个不带任何有色眼镜,只看能力的这么一个人。
她明明一身本事,却淡泊名利,做了好多益事,也只挥一挥衣袖,表示于己而言不过举手之劳。
身份阶级名誉地位,于她而言,似乎都不重要。
因此他喜欢和她交往,每次和她交流,他总会豁然开朗。
那些在外头经历的种种,最后他都能一笑而过,然后再见到她时,他还能拿出来当做笑话讲给她听。
“当你开始不在意他人的目光的时候,你就不会在意他人的目光了。”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那时他咬牙切齿回怼道。
可再后来,当他真的将它运用到自己身上时,他才发现,那种桎梏住自己的自卑与枷锁都慢慢地随着这句玩笑话给随风飘散了。
光阴一瞬,在意自己在意的人就好了。
旁的人,都不重要。
屠名微懒得看又在自我感动的某人,太聪明的人就是容易想太多。
简直比敏感肌还要敏感。
“所以我有分成吗?”
陆嘉学开始忙碌了起来,翻翻这里,找找那里——选择性失聪。
这几日人多,平日里空置的地方都停满了马车。
他们饶是做过心理预期,也没料想到今天的人会这么多。
停摆的马车一溜下去,头不见头尾不见尾。
车夫找了好一阵儿才寻到一个偏僻的位置,但若是在这下,那上山又得老远。
陆嘉学内心纠结,本来是想直接驾车上山的。
屠名微想吐槽:您可真敢想。
看看前头步行的公子贵女们,哪一个不是亲力亲为。
“你就不能使点劲,走几步?”屠名微掀开车帘望着崎岖的山道,山上人很多,根本就没办法通行马车。
陆嘉学开始打退堂鼓了,屠名微眯了一下眼,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将人揪下来:“来都来了,别懒得跟个蛆一样。”
已经习惯了的陆嘉学并没有被打击到:“我这是识时务。”
屠名微猛地一拍,他身形踉跄了一下,力道实在太大,他捂着肩膀:“我感觉我受了内伤。”
屠名微嘴角微抽:“放心,我能治。”
对方作为一个武力值超高的医学者,陆嘉学发现自己是怎么也抵抗不了的。
只得认命。
怪他手贱,硬拽着人来。得,人兴趣上来了,他想走也走不了了。
屠名微没眼看这生无可恋的懒人,爬个山都叽叽歪歪:“注意你的表情,人设崩了。”
陆嘉学头皮一紧,立即将脸上的表情收一收,霎时,一个高冷美男又重出江湖。
“走吧!”简短有力,但很想yue。
屠名微直接跳下车,想扶的下人一时手足无措,她摆摆手,示意公主在后边。
那人也真是懵了,对着陆嘉学伸出了小臂,陆嘉学差点没挂住自己脸上的表情:“滚!”
那人立即退下,头都不敢抬。
等下了车,屠名微才真切体会到什么叫摩肩接踵,人流如织,前方的市集那真是一个——密密麻麻。
“有没有小路?”她想上山看看,但又不想穿过人流。
陆嘉学云淡风轻的脸动了动唇,面上仍旧波澜不惊像块冷玉:“有个鬼。”
那还等什么,走呗。
一行人十分艰难地穿过人海,好不容易到达入口,便就是屠名微都有些薄汗。
看着向上的天梯,屠名微并没有怨言,只有她身边的这个男人眼神危险,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提醒道:“走吧,大哥。”
陆嘉学开始认命,行!走就走。
“你上去是有所求?”这寺庙传闻也甚是灵验。
不过,她这样的人也会期盼神佛赐福,倒也是罕事一件。
屠名微其实并不累,但一时间还是喘息了片刻。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沉吟片刻,她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算是吧。”
得了她的答案,但他似乎更迷惑了。自认识她以来,他从没见过她这样。
话说,她这一身的医术也不知从何而来。他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是一个十分出色的医者了。
难道是师父已故,为恩师求?
他也没深究,只道:“从没见过你犹豫。”这是第一次。
屠名微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