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可以变,原则又有何不可?
她认命低头喝汤,讲不通的讲不通的——一个人认命要这么对你好,万物任其捏造。
这么看来,她的所作所为似乎印证了她的情感需求。
张奈即使得了票,但似乎也不是很开心。
这靠实力得来的东西,有一天,竟也会遭到嫌弃。
饱餐一顿之后,屠名微莫名觉得困了,在打了一个哈欠之后,张奈让她回房休息。
屠名微也不强撑,直接就去睡觉了。
而张奈一反常态地主动请缨去学习海钓与网鱼,那些伙计见着这人真心想学,倒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把自己的经验都如倒豆子一般,都给倾了个一干而净。
先不说他有没有机会以后从事这个行业,就单从这一行的鱼获玄学上看,这靠天吃饭的玩意儿,就是老手都有空船而归的境地,所以也实在是没什么好隐瞒的。
古往今来都是这么做的,除了个别人家的隐秘,其他的都是公知的常识。
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而忙碌了一天的张师傅,最后收获还真不小。
同大家分了一些,最后还卖了一些,他们二人便老老实实地踏上了返回的道路。
途径海州外围的时候,屠名微看着巍峨肃穆的城墙不禁问道:“不需要再去看看?”就这么走了?
张奈借着她手里的窗口往外看,“没什么好留恋的。”本就不是故乡。
严格来说,不过是一个出生地而已。
那些没有记忆的东西,便是再怎么努力,那也是徒劳的。
既然这样,“走吧!”她对着车夫说道。
帘子放下,窗外的一切都隔绝在了二人之外,明明是触之可及的‘家’,可差了一步,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意识到反过来看着她,有什么不对?
不对?
怎么会不对呢?
人生的路,不管往哪儿走,都是对的!
一辆小厢的马车从海州的全世界路过,屠名微倚靠在身后的软被,整个人颓靡得不行。
早前张奈说要买,一路上也能舒服点。
她以为他是给自己准备的,也没说什么,还帮忙一起摆弄铺设了一下。到后面对方示意她坐下,她才知道是给她准备的,怕她不舒服。
屠名微摸着软被上的细绸,滑顺体贴,这么好的料子,他说买就买了。
自己身上穿的都还是粗布麻衣呢!
你说,这个人怎么不知道对自己好点呢?
这句话,张奈也同样在心里暗叹。
他希望屠名微可以对自己好些,不要把那些风餐露宿当成理所应当的事情。在现有的条件下,照顾好自己,将待遇拉到极致。
有时候苦吃多了……就习惯吃苦了……
他不希望她是那种以苦作乐的人,太悲哀,太无力了。
她抬脚碰了一下对方的脚尖,张奈收回愣神的目光,怎么了?
屠名微勾勾指头,他俯身倾耳做聆听状。
“啾~”一声,是她在他的脸上落下一个吻。
此时,张郎君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将来人的下巴抬起,而后再在她的唇间回一个吻。
他的动作很轻柔,似乎将她当做珍宝,举手投注不见半分轻佻,相反——十分郑重。
屠女郎:我说过了,他就是一个做什么都十分认真的人。
他的吻并没有声音,但屠名微还是听到了他的回应,那是十分真诚的大声回应。
她眯着眼睛倒在他怀里,双手紧扣,将自己落在对方的身前。
她仰视着他,看上去似乎他是上位者,可事实的真相就是,他从未占据过主动权。
“吁~”外头有声音响起,是驾车的车夫,“女郎,前方有个茶水摊子,是否停下来歇歇脚?”
屠名微掀开帘子一瞧,前方似乎有一个车队,马车几辆,护卫几十人,这排场还真够面的。
“怪热闹的…”她打量了几番茶水摊,最后决定道:“停会儿吧!”
屠名微待马车停稳后便率先跳了下来,张奈看着她如此跳脱的身影不禁莞尔一笑,他看着车夫摆好的车凳,行吧,还是他较为柔弱些。
他顺从地拾阶而下,来到她身边,“饿了?”
她一直盯着对面人家的席面看,他误以为她是饿了。
屠名微将人一起拉到树荫下,“没有!就是好奇,你看那菜色,有没有很眼熟?还有那果盘…果子刻!”嘴快,直接说果盘了!
其中内涵和力道直接差了十万八千里。
张奈:“海州人?”
这特色的果子刻,真是让人不用都动什么脑筋就能将地域划了个八九不离十。
海州不止是这玩意儿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