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看不见了。
神秘人笑着看着眼前的几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火折子,点燃了地牢里的干草。
瞬间,火舌就窜了起来。
裴瑾想要提剑去刺神秘人,却被哑奴挡了回来。
神秘人只留下一句,便转身走了:“你们再演什么兄弟情深也好,小年轻情深似海也好,都去地下演吧。”
哑奴站在外围,拦住了裴瑾他们的去路,想把他们困死在这地牢之中。
裴瑾朝着慕容启道:“慕容前辈,我用剑把锁住你的锁链割开,我们一起逃出去!”
孟楹然也在一旁:“对啊,慕容前辈我们一起出去。”
慕容启却瘫在地上,摇摇头:“我要和阿止一起,不出去了。”
裴瑾还是提着他的剑,在一剑一剑割着慕容启身上的锁链。
只是这锁链实在过于坚固,裴瑾的剑不能伤它丝毫。
孟楹然也过去扶着慕容启,想把他扶起来。
但慕容启却把孟楹然一把推开:“时至今日,是我咎由自取。小孟管家,你同阿瑾快逃吧。”
慕容启突然像想起什么:“阿止的脖子上,有一块玉牌,那才是真正的秘籍,劳烦你们取下来带走吧。”
孟楹然看了看哑奴一眼:“慕容前辈,这位前辈就是慕容止吗?”
慕容启叹了一口气:“慕容家同裴家差不多,二十年前,都是武林上数一数二的武林世家。”
“但是,慕容家每一代只有一个孩子,那时家主会给那个孩子选一位生辰八字一模一样的孩子,让他们一起长大。阿止就是父亲为我选的伙伴。”
“在选定阿止的那天,家主会在我们身上种下苗疆的同命蛊。我同阿止的命运就此绑定在了一起。”
慕容启自嘲似的笑了笑:“说阿止是我的伙伴,其实不然,只是家主为我选的替死鬼。种了同命蛊,我受的伤害,会尽数反噬在阿止身上。”
“小时候我怎么知道这些,只当阿止是我的兄弟,结果有一次我受了重伤,以为自己挺不过去了。第二天起来,却浑身一点异样都无,但阿止自那日起,却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自那时起,我就决定要找到一个解开同命蛊的方法,然后我就遇上了刘若林,就是刚刚扮做阿止的人。”
“他贪图我身上这份秘籍,他骗我可以解开同命蛊,谁知道,是把我同阿止的同命蛊,换到了他的身上。”
“为了阿止,我就被囚禁在这地牢之中,但我却不能伤刘若林半分。”
孟楹然默默在心里补充,如果伤了刘若林,那么先受伤的必定是慕容止。
“刘若林却每天让阿止送饭来给我,阿止怎么知道是送饭给我呢。”慕容启说着,脸上却流下了两行热泪。
裴瑾朝着慕容启道:“慕容前辈,我们一起出去,不要担心,回到裴家,让我爹给你治疗伤口。”
“不!不可以!刚刚刘若林在阿止手掌上扎了一针,这是慕容家独特的命令,”慕容启似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了这句话,“这是慕容家的家主,命令与他有同命蛊的伙伴去死。”
孟楹然劝道:“慕容前辈,你可以告诉慕容止前辈,你就是他的兄弟啊!”
慕容启摇摇头:“不行,这样他就知道,他把我囚禁在地下,刚刚还捅了我一剑。阿止他不能接受,他知道后,大概是也自己了结了吧。”
“不能让阿止知道这个真相,我宁愿让他以为,是我抛弃了他。”慕容启有些压抑却十分肯定地说出了这句话。
“小孟管家,阿瑾,你们快逃吧。我们出不去了,我现在伤很重,出去也无济于事,这火快要把一切都烧毁了。”慕容启真诚地劝道。
“刘若林想要的,就是我身上的秘籍,我偏不给他。我本想传给阿瑾,但阿瑾的父亲,同我的关系,怕是不能让他接受我的武功。”慕容启慈爱地看了裴瑾一眼。
“阿瑾,这几日我骗了你,我确实不够你称我一声慕容世伯,但这几日,我是真的将你当成我的小辈来看的。你要想知道为什么,就直接去问你父亲吧。”说完话慕容启又吐了一口血。
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慕容启朝着孟楹然道:“小孟管家,你自己说的,你不算裴家的人,现在没有时间了,你朝我磕三个头吧。”
孟楹然被慕容启的话,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突然愣住了。
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呢。
“孟楹然,快点吧,我撑不住了。”慕容启催促道。
孟楹然像是知道了什么,她的眼眶突然变得湿润了起来,她朝着慕容启跪下,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头。
“孟楹然,我收你做我唯一的弟子,现在你就是我慕容家最后的家主了。阿止脖子上的玉牌,就是家主之令,见玉牌有如家主亲临。”慕容启撑着最后一口气,夺过了慕容止脖子上的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