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怎么能这么对我。”翟濯缨似是说开了,也没什么了。
只是叹了口气。
注意着她的情绪,吕薇枝总是明白她的想法,也没在说什么,只是呢喃了一句,“也不过一夏洛克。”
“好了,这还不值得你浪费自己的思绪来为他难过。”吕薇枝确定她冷静下来后,适当的阻止了她揉眼睛的行为并为其准备了冷毛巾准备冷敷。
过了几分钟后,吕薇枝重新变得冷淡了起来,顶着翟濯缨亮晶晶的眼睛关了灯,握着她的手“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新的一天才值得你来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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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吕薇枝的头发旺盛又遗传了她父亲的自来卷,早上醒来的她总是要为自己的头发费点心思。翟濯缨好笑的蹲在床边盯着她的一头乱发。
她这个人好似有多动症,盯了一会儿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小手,一点一点的就挪到了吕薇枝头顶的卷毛上。
捏了捏。
翟濯缨弯了下嘴角,头顶的、竖起的卷毛,或许叫做呆毛也很正常。
又摸了下自己的头发,感叹着自己的毛燥。
她看了眼闹钟,时间就在那里,不快也不慢。但翟濯缨却注意到了它的流逝,并感叹它的离去。
“啊啊啊!怎么回事又要迟到了!为什么这里还打不着车啊!”
“别喊啦,省点力气赶紧跑吧。”边说边看自己的手表,翟濯缨跑在吕薇枝的右后方,清楚的看到她的动作,眼睛一瞪。
小嘴微张,喊到:
“你怎么带手表啦!你平时不是不带的吗?”
听她这么一喊,吕薇枝浑身一震,也没说什么,只是拽着翟濯缨跑了起来,“还不是最近我们天天迟到,在不买个手表看着时间,你就等着挨骂吧。”
嗯?
翟濯缨头皮发麻,似是想到了什么,紧着声音喊到,“完了吕薇枝!你说班任会不会给我奶奶打电话呀!”
开口的刹那,极烈的风迅速的钻进她的喉咙,带着细微的呕意,翟濯缨松开了吕薇枝的手,停了下来,在她的视线下咳嗽了起来。
伴随着她的咳嗽声。
吕薇枝也平稳了呼吸,“怕什么,奶奶不是去旅游了吗?就算打了电话,现在你身边也只有我,你的家人都不在这,怕什么。”
咳嗽声渐渐的停下了。
翟濯缨用手拍着胸口,艰难的咽了几下口水,没管她在说什么,像是根本就不在意她是不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只是大声的嘟囔着,“你不关心我!”
带着娇俏的尾音,在吕薇枝皱起眉的瞬间,又是一句相似的话传进了她的耳边,“你都不关心我!”
“什么?”
又是一句不相干的话。
吕薇枝难以置信的眼神还没落下,反射性的叹息率先出现,也没说什么,只是在翟濯缨愤愤的眼神中平静的抬起了左手,看了眼时间。
又是一声叹息。
“来不及了。”
那就这样吧,反正也习惯了。吕薇枝挽住翟濯缨的胳膊,接着她的话往下说,“怎么了,为什么说我不关心你。”
看着她的动作,翟濯缨悄悄的呼了口气,没在耍什么脾气,“还不是你!我明明都咳成那样了!你还不来帮我!”
听听,这是多么无理取闹的话语。
哪怕是向来好脾气的吕薇枝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气,“那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还要怪你为什么不给我准备早餐,明明知道我受不了饿。”
翟濯缨眉头一拧,声音又大了起来。夹杂着风声,传入了行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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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再次响起。
翟濯缨甩着被吕薇枝捏红的脸蛋呲牙咧嘴的逃回来班级门口,没有管其他人调侃的神色,哪怕是班任危险的眼神她都不在意了。
喊了声报告,就直溜溜的走到了班级后面,接过了夏之垎递过来的英语书,一眼也不看吕薇枝别扭的开始了晨读。
几乎每一天早上都是这样。
得亏是她们两个学习好,换了他可不敢这样。夏一垎注意到班任堪称高压枪的眼神,他还没什么反应,他的身体倒是反应极快,在班任眼神扫视来的第一秒钟,他的脸颊就早已埋入了英语单词的海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