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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很好,你真的很好!”尚明颤抖着双手轻抚她的双肩,深情注视着她,泪水不断从眼角流出来,他的眼里满是怜惜,“好喜欢看到你笑,喜欢看你看我的样子,那种干净温暖的感觉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你总问我到底喜欢你什么,呵,喜欢你什么?你的坏,你的好,你开玩笑时骄傲的表情,你生气时撅起的嘴角,我统统都爱,我全部都爱!只要是你的……”
他缓缓抬起手,替她揩去脸上的泪滴,却顾不上自己的,“可你知道吗?自从三年前我家搬来这里,就再也没有安生过,爸妈总是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不休,动不动就摔东西,每次我回到家,饭桌上安静的只有筷子碰盘子的声音,我讨厌那种可怕的沉默!后来我才知道,妈妈有了外遇,她要跟我爸离婚嫁给别人!而我爸从那以后就变得消沉,甚至迷上了赌博!”
“哈,现在好了,就连房子也被他输掉了!”他抬手狠狠擦了下鼻涕,接着说下去,“外表看起来很快乐的我只是不想让你知道我的烦恼,我不想把不好的情绪带给你,我不想让你不开心!我恨他们,可我又没办法不去爱他们。认识你之后我才发现,原来生活可以这样的无忧无虑,可以快乐得无法无天!”
然后他轻轻抽泣了一下,目光茫然地望向一旁疯狂盛开的盆景菊,小小的生命却绽放得如此旺盛。
“你胡说!”何易洁猛地甩开他的手,嘴角不断地哆嗦,她顾不上满脸的泪水,声嘶力竭朝他吼着,“尚明你就是个骗子,大混蛋!说什么你爱我,爱我却要离开我!你爱我,就要一辈子对我好!一生一世照顾我!如果你真的爱我,真的是为我好,那就不要离开我!只有你不离开我,我才能过的很好,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知道……”
“你知道?”何易洁狠狠打断他,她用力吸了下鼻涕,苦笑说:“那么你告诉我,既然你这么爱我,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你说你多么爱我,你就是这样爱我的?!”
尚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你说呀!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到底是为什么?!”何易洁满脸幽怨地望着他,语气咄咄逼人。
“因为……”尚明一脸颓败地看着她,心如刀绞,她是那么的可怜,而自己却只能狠心斩断一切,他深深吸了口气,谎言说起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有一个女孩……她把一切都给了我……我应该对她负责……”
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而你也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所以,分手才是我们最好的结果……”
“你和她……”何易洁突然觉得悲哀,她轻轻眨了眨眼,眨回了眼里的泪水,“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尚明转过脸不去看她。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她到底哪里比我好?”何易洁冷静地看着他,倔强地扬起脸。
“至少她比你更懂我!”尚明把牙齿咬得嘎嘎响,把最后一丝希望都生生斩断,“她能给我所有我想要的,而那些你给不了!”
何易洁突然沉默下来,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比我更懂你?所以把自己给了你,是吗?所以,你宁愿伤害我,也不愿意辜负她是吗?”她气的浑身哆嗦,大声冷笑起来,脸部因痛苦而扭曲,目光里是可怕的空洞。
尚明固执地别过脸去,不置可否。
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袭来,何易洁顿时泣不成声:“我也把一切都给你……你不要离开好不好?好不好……尚明我求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把一切都给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好不好……”她绝望地哀求着,泪如雨下。
“对不起,是我配不上你……”尚明咬紧牙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不留任何余地。
“哈!”何易洁痛苦到极点,反倒笑了,她朝前倾身,凑到尚明耳边,悲凉的语气要多绝望就有多绝望:“你是不是觉得,离开你,我一样可以活的很好?难道你就不怕我想不开?哈哈……”
尚明正要说些什么,何易洁倏地转过身,绝望地跑开了。他本能地伸手想要拉住她,却什么也没抓住,伸出的那只手僵在半空……
2
雨越下越大,瞬间就将她淋得湿透,而她毫不在意,就那样不顾一切地跑开,毅然决然,义无反顾。
泪水流不停,是心在作祟。
完了,一切都完了!心里编织了很久很美的那个梦,一瞬间灰飞烟灭!
还有更大的山崩海啸吗?都一起过来吧!再也不怕了!心如死灰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可是,如果连心都死了,还有什么是活着的呢?
尚明突然有种强烈的冲动,不顾一切地追上去,拉住她,紧紧抱住她!然后告诉她不要难过,他没有喜欢别人,告诉她只要他们坚持,没有什么困难过不去,他只想和她在一起!
然而他怎么也迈不开脚步,只是傻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