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当真,她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属下说的都是亲眼所见,这云黛公主并未像传说中那样蛮横无理,胡闹一通。甚至......”
“甚至什么?直言便是。”
“甚至还挺高兴......”
“高兴,这有啥好高.....”
傅迷白讪讪看了一眼边学,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这个盼着我早日归去?真是蛇蝎......咳咳咳.....”
一激动,脖子咳嗽得涨红,边学小心翼翼拍了拍傅迷白的背,“王爷别动怒,为这样的不知廉耻的女人生气不值得.....”
傅迷白缓了缓,盯着地板,无奈叹出一口气,“已是将死之人,何故在乎其他。”
在无人在意的瞬间,眼底划过一丝清明。
青庐。
一室辉煌,推门踏入,一室艳红破门而出,映得除去新娘子以外皆如不善之客。
知晓已无旁人,南风虞也不再虚与委蛇,抬手扯掉那碍眼的红盖头,捏在指尖,用着看垃圾一般的眼光凝视着血红的盖头。
这一瞬间,她好像明白为何新娘的红盖头会慢慢被世人所遗弃。
盖头一盖,红布掩面,余生一辈子是喜是悲,皆无定数,看不见的远方,定不了得将来,就连执子之手之人是人是鬼,也无从得知。
当盖头一掀,人生便已成定局。
倘若不幸,这盘棋便注定是死局。
不幸--她南风虞仿佛看到自己故事的前兆。
万幸的是她不是墨守陈规的古人,活的快乐,逍遥自在,乃是她的人生宗旨。
她随手扔过红盖头,抛开一些偏见,这青庐的布置还真是奢华。
不,准确地形式是富丽堂皇,比她所看的古装电视剧里的布置不知好上几倍。
南风虞不顾连翘的小声的叮嘱,直勾勾的往室内那座金雕的石榴树走去。
连翘连忙拾起地上的红盖头,拍了拍尘土,踏步跟上她的脚步,“公主,盖头需要王爷亲手揭开,您快去床上坐着吧。”
南风虞不以为然,“那病娇娇的王爷连亲自拜堂的精力都没有,他还能入洞房?开什么国际大玩笑。”
连翘:“这......虽是......”
“别可是的了,我敢打赌今晚他不会来。”
南风虞不理会连翘,满心欢喜的围着房间绕了一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甚是满意,虽是病秧子,但胜在大方。
快步踱步来到床边,双臂张大,砰的一下扑倒在朱红的婚床上,一边没好气的蹬脚拖鞋,一边舒服的裹着棉被在床上打滚。
“真舒服。”
连轴几天的舟车劳顿,终于有舒服的大床可以躺躺,南风虞几乎是滚着滚着就睡着了。
连翘刚把公主的甩飞的鞋子摆放得规规矩矩,抬头一看,床上的女子已经就着婚服进入了梦乡。
犹豫片刻,她还是决定让南风虞继续入睡,想来着实是累坏了。
连翘轻手轻脚关了房门,刚踏出门槛,回头猛地一下,一个扯着大大微笑,眼底看不清情绪的中年妇女正笑着看着她。
“啊!”对忽如其来的大脸吓连翘一激灵。
“想必您就是王妃身边的贴身丫鬟连翘吧。”
“正是。”
“我是以后负责王妃生活起居的王嬷嬷。”
“王嬷嬷好。”连翘扶了扶礼,见王嬷嬷要进屋,她一把拦住,“王嬷嬷,公主一路上人困马乏,此刻已经躺下休息了。”
“躺下休息了?”王嬷嬷对听到有些难以置信。刚进门还未有一刻钟就躺下了?
这......有些难办。
王嬷嬷又恢复了之前一脸谄笑的模样,“既然王妃已经休息,那奴婢就不打扰了。”
王嬷嬷带着一脸疑惑,离开了王妃所在东安苑。
一夜好梦,一觉天亮。
晨曦通过窗户铺满满室,甚至爬上那张喜气洋洋的床榻。
南风虞躺在软绵的床上,慢慢伸出一只脚一只手,“嗯~”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睡着真舒服,好久没有睡得如此舒坦了。
“啊!”南风虞刚睁开眼便看见一位身穿朴素的中年妇女,一脸谄笑站在床头看着她。
“王妃您醒啦?我是今后负责您衣食起居的嬷嬷,您可以唤我一声王嬷嬷。”
“王嬷嬷?”
“诶,奴婢在。”
南风虞对她的皮笑肉笑的表情有些打怵。
“连翘呢?”
“连翘给王妃准备早食去了,奴婢来伺候您起床更衣。”
“我自己可以......”
话音未落,王嬷嬷一把拉她起